裴明绪手指轻轻点在堪舆图上的黔地之处,眼中寒光乍现。
无论是谁,胆敢算计到他的头上,他都不会放过!
望舒舍内,暖意融融。
裴明绪静坐于宋昭月身畔,神色温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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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着宋昭月的手,语气轻柔:“今日感觉如何?可有不适?”
宋昭月微微一笑,柔声道:“殿下放心,妾身和孩子一切都好。今日两位先生诊脉后,言孩子胎像已然安稳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裴明绪握紧她的手,轻轻覆于她的小腹之上,“你与孩子皆安然无恙,我方能安心。”
宋昭月莞尔一笑,她抬头,定定地看着他深邃如潭的眼眸,点点头,“殿下,妾身定会好好照料自己与孩子,不让殿下忧心。”
裴明绪垂首,在她脸颊印下一吻,“我自会好好护着你们。”
宋昭月满心欢喜,眉眼弯弯。
裴明绪揽宋昭月入怀,继而道:“月儿,黄氏一事,绝非表面那般简单。”
宋昭月秀眉微蹙,不禁看向裴明绪:“殿下此话何意?”
裴明绪眼中闪过一丝冷意:“黄氏真正的主子,并非秦王。”
“什么?”宋昭月惊呼出声,美眸圆睁,满是惊愕,“殿下是说,黄氏真正的主子,另有其人?”
裴明绪点点头,语气森寒,“只是当下她嘴硬得紧,不肯招供。”
宋昭月心下暗自感叹,这黄灵茹,当真是个狠角色。
玩起碟中谍,竟将太子与秦王皆耍得团团转。这下可好,不单单太子,秦王也成了冤大头。
也不知她究竟是为谁效命,竟如此忠心耿耿。
宋昭月轻声问道:“那殿下打算如何处置?”
“我已命王升亲自提审那个叫银烛的侍女,她与黄氏应是一伙。且也已派人去仔细探查黄文俊的底细,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。”
宋昭月忽的想起什么,眸光一闪。
“殿下。”
裴明绪见她神色有异,不禁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宋昭月略作沉吟,轻声道:“妾身曾于一本书上瞧见一种审讯之法,或许能对殿下有所助益。”
裴明绪顿时来了兴致,示意她继续说下去。
“书上说,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大的。”宋昭月缓缓道来,“将犯人双眼蒙住,于其身上割开一小口,再以水滴模仿血滴之声,令其误以为自己一直在流血。”
“因双眼被蒙,犯人会渐感惊恐万分,以为自己血流不止,即将殒命。出于求生之本能以及对未知的恐惧,犯人通常会招供。”
裴明绪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。
此确为攻心的良策。
他当即唤来暗卫,将宋昭月所言详细告知,并命其火速赶往地牢,将此法转告王升。
暗卫领命而去,身形如鬼魅般消失于夜色之中。
裴明绪看着宋昭月,眼中满是柔情:“月儿心思玲珑,总能为我排忧解难。”
宋昭月莞尔一笑,心中却暗自庆幸,上辈子的电视、短视频没白刷,书也没白看,如今也能派上用场。
“妾身也只是希望能帮到殿下。”她柔声说道,眼中满是爱意。
裴明绪心中一暖,将她揽入怀中,两人相拥而坐,情思流淌。
窗外,夜色渐深,一轮明月高悬空中,洒下清冷的月光。
地牢内,王升正对着那名叫银烛的侍女一筹莫展。
这银烛性子倒是烈,无论如何拷问,都是咬紧牙关,不肯吐露半字,只道不知情,自己是冤枉的。
就在王升准备动用大刑之际,一名暗卫匆匆赶来,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王升听罢,眼中精光一闪。
这的确是个好法子。
他立刻命人按照法子准备妥当。
不多时,一切准备就绪。
银烛被蒙上双眼,手腕上被划了一道细小的口子,鲜血缓缓流出。滴落在地。
待手上伤口鲜血不再流出后,便是水滴声在寂静的地牢中回荡,一下一下,敲击着银烛的耳膜。
银烛心中恐惧蔓延,她仿佛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随着鲜血滴落声一点一滴地流逝,身子也渐渐变冷......
她什么也看不见,而耳边鲜血滴落的声音,仿若催命符。
她不惧严刑拷打,然而这种感受着自己一点点迈向死亡的滋味,却令她绝望,心生恐惧。
银烛只觉身体冷得毫无一丝热气,头也愈发昏沉。
恐惧与绝望交织,最终如汹涌洪流般击溃了她的心底防线。
银烛彻底崩溃,全盘招供,将自己主子和盘托出。
王升得到想要的答案,立刻命人将消息传回望舒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