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乃是专门为有孕之人所制的养身丸,其用料皆是极为难得的药材。一年也制不出多少枚,故而才显得珍贵了些。”裴明绪温声解释道。
宋昭月点点头,心中暗暗记下,日后定要好好珍惜这珍贵的药丸。
裴明绪见她乖巧的模样,心中愈发柔软。
他似是想到了什么,接着道:“这几日,黄氏的死讯便会传扬出去,我也会向父皇呈上折子,言明我要休妻一事。”
“接下来,府中只怕难以安宁,你安心在望舒舍养胎安胎便是,一切皆有我在。”
“嗯,我都听殿下的。” 宋昭月柔顺地依偎在他怀中,轻声说道,“殿下也要保重身体,莫要过于操劳,我和孩子会在望舒舍等着殿下。”
裴明绪轻轻抚摸着她的青丝,笑着应下。然而宋昭月心中却突然想起一事,一抹不安悄然爬上心头。
她如今怀有身孕,自然无法侍寝,那裴明绪……会不会另寻新人?
可若他真的要纳新人,她又有何立场阻止?
宋昭月心中五味杂陈,泛起一丝酸楚,不过她很快便将这股情绪压了下去。
眼下最为要紧的是安胎,等孩子平安降生,再好好地哄着裴明绪,让他成为一个称职的好父亲。
待到那时,她连裴明绪都不在乎了,又怎会在意他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。
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,裴明绪低低一笑,在她耳畔轻声柔语道:“月儿放心,我每日都会早早回来陪你安寝,若是事忙得晚了,也会让人提前回来知会你一声。”
他语气温柔,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我有你和孩子便足够了,往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,旁的都不必在意。”
宋昭月闻言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将头更深地埋进裴明绪的怀里,心中却有些不敢相信。
裴明绪见她反应冷淡,心生疑惑。
他低头瞧了瞧怀中的人儿,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:“怎么?小醋包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?不吃醋了?”
宋昭月闻言,脸颊微微泛红,抬头娇嗔地瞪了裴明绪一眼:“殿下就会冤枉人,我才不是什么小醋包呢!””
裴明绪朗声大笑,将她搂得更紧了些:“好好好,你不是小醋包,是我乱说,是我吃醋了还不行吗?”
他语气认真,眼神坚定:“你放心,我说过的话绝不会食言,往后余生只有你一人,再无旁人。”
宋昭月定定地看着裴明绪,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:“殿下,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她不知未来将会如何,但眼下她相信裴明绪说出这番话是出自真心。
即便心中仍有疑虑,但面对裴明绪,此刻她都会是欢喜、不敢置信、感动的。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裴明绪温柔地替宋昭月拭去眼角的泪珠,“我何时骗过你?”
半晌,宋昭月才缓缓开口道:“殿下,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,那妾身便信殿下。”
“妾身只愿与殿下,执子之手,白头偕老,恩爱不疑,两心同一。”
她紧紧地回抱住裴明绪,将头埋在他的胸膛,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跳。
哪怕前路漫长坎坷,若是他言出必行,她也有足够的勇气前行。
就算今后他们之间不尽如人意,但至少此刻裴明绪待她的心是真的。
相遇,相识,相伴一场,有过真心便足够。
剩下的便看谁人棋高一招。
裴明绪见她这般举动,唇角的弧度愈发上扬,他紧紧地拥抱着怀中的小女人,目光也变得格外柔和。
他之前便担心这小醋包会胡思乱想,如今将事情说清楚,自然是极好的。
裴明绪轻轻摩挲着宋昭月的背脊,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,心中却泛起一丝心疼。
他不知道怀里的小女人在安阳侯府究竟经历过什么,才会养成她如今这般性子。
瞧着娇软可亲,惹人怜爱,可骨子里却透着几分疏离,以及一分难以察觉的不安。
裴明绪深知,她并未全然信任于他。
她的心中似是筑起了一道冰墙,将自己牢牢地包裹其中,不轻易示人。
但裴明绪并不气馁,反而更加怜惜她。
他坚信,精诚石开金不化,总有一日,他会融化月儿心中那层坚冰,让她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心扉。
他会用自己的真心和行动,让月儿明白,他许下的承诺,绝非儿戏。
......
燕王府,景仲华的药庐中,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。
景仲华手里拿着一颗褐色的药丸,正是刚刚送来的灵犀九转丹。
他将药丸凑近鼻尖,仔细嗅了嗅,眉头微微皱起。
“怪哉,怪哉,这药材配比与我炼制的并无二致,为何药效却天差地别?”
赵梦泽坐在一旁,手里捧着一卷医书,闻言放下书卷。
“你那药研制了两年便想与灵犀九转丹相较,未免太过自负了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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