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王殿下?他怎么会突然想到放烟花?真是奇了怪了……”
众人议论纷纷,却无人知晓这其中的缘由。
烟花散尽,夜色渐深,裴明绪与宋昭月也准备动身回府了。
“赵先生,不如先行一同回府歇息,如何?您的行李,我派人去取便是。”裴明绪侧过身,温声邀请道。
赵梦泽笑道:“如此,便叨扰殿下了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,“住处就不必特意安排了,我与景仲华乃是旧识,正好可以与他同住,也好叙叙旧,切磋切磋医术。”
“哦?”裴明绪略感惊讶,“先生与景先生竟是好友?”
赵梦泽哈哈一笑:“好友算不上,不过也算相识多年。殿下只管派人知会一声,他若知晓我来了,定会激动万分。”
“好,那就依先生所言。”裴明绪含笑点头,随即吩咐福顺命人去办。
......
马车缓缓驶入燕王府,车轮碾过青石板路,发出轻微的辘辘声,在二门处停下.
宋昭月扶着裴明绪的手下了马车,甫一站定,便听得院内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.
“赵梦泽那老家伙在哪儿呢?!”
这声音洪亮,带着几分怒意暴躁,明显不是欢喜之意。
宋昭月循声望去,只见一位身穿藏青色长袍的老者,须发皆白,却精神矍铄,正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。
宋昭月不禁转头看向赵梦泽,只见他听到这声怒吼,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笑眯眯地捋了捋胡须。
她不禁想问,赵先生您确定景先生见到您是很激动?
似乎察觉到宋昭月的目光,赵梦泽转头看了她一眼,笑呵呵地说道:“老夫也没说是哪种激动,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