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明绪念旧情,却更杀伐果断,恩威并施,绝非优柔寡断之人。
就是不知曼霜做了何事,让裴明绪如此大动干戈。
裴明绪方才并未避讳自己,可见他无意隐瞒曼霜之事,
宋昭月黛眉微蹙,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,“殿下,究竟发生了何事?”
裴明绪见她问到,便将昨夜之事娓娓道来。
宋昭月听他说完,哪里还坐得住,当即丢了棋子,起身到他身边,上下其手地检查起来。
“殿下,可有哪里不舒服?头疼吗?有没有觉得头晕目眩?或者……或者……”
宋昭月一边检查,一边焦急地询问。
可别啊!
她好日子还没有过几天,还不想当寡妇!
还有,她虽然知道自己这样检查是无用功,但是态度得拿出来,得让裴明绪知道自己心系他!
裴明绪任由她检查,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“我没事。”裴明绪拉住宋昭月的手,将她带入怀中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。
“景先生医术高明,他都说没事,那便一定没事。”裴明绪轻轻拍着宋昭月的背,柔声安慰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宋昭月还是有些不放心。
“傻瓜。”裴明绪轻笑一声,低头在宋昭月额头上印下一吻。
“景先生精通毒理,他既然查不出问题,那便说明曼霜下的并非毒药,或许只是某种迷药罢了。”
“如今我并无任何不适,想来那迷药药性并不强烈,或者说,我昨晚喝得并不多,所以并未中招。”
宋昭月闻言,这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她想起昨夜裴明绪的龙精虎猛,似乎也印证了他的说法。
“可是,殿下为何如此笃定,那醒酒汤有问题呢?”宋昭月抬起头,疑惑地问道。
“我虽饮了些酒,但还不至于醉到眼花缭乱,将曼霜错认成你的地步。”裴明绪眸色微沉,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。
“虽景先生说,那醒酒汤并无问题。”
“可这世上之事,无奇不有,也总有景先生不知道地。”
“小心驶得万年船,谨慎些总没有错。”
“更何况,曼霜之事,也并非毫无破绽。”
宋昭月秀眉微蹙,不解道:“什么破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