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装这图的木盒,可是你刚才亲自开锁的。你要说人换了图,你自己同成国公说去吧。”
裴明绪冷哼一声,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“这矿脉图的事,你莫要到处嚷嚷,只当这事没有发生。否则害了成国公府,就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。”
说完,裴明绪拂袖而去,留下刘悦莹站在原地,脸色惨白,身子摇摇欲坠。
半晌,回过神来,她将卷轴放入雕花红木盒后收货,转身进了书房。
出了宁华居,裴明绪冷着脸,一路疾步回了前殿。
“来人,召杨长史、张择芳、游杰到书房议事。”
杨长史,即杨修元,乃王府长史,为裴明绪心腹之一,亦是首要谋臣。张择芳、游杰二人则是裴明绪就藩后所网罗之俊杰。二人在府中做幕僚多年,亦是裴明绪心腹谋士。
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三人便匆匆赶至。
裴明绪亦不废话,将矿脉图一事简明扼要地述说了一番。
“殿下,这成国公不安好心!”杨修元年近五旬,两鬓斑白,闻言立刻沉声说道,“这矿脉图,表面看着是成国公示好,拉拢殿下,实则乃一计毒计!”
裴明绪点点头,示意杨修元继续说下去。
“殿下,这矿脉图如今就是个烫手山芋!”杨修元眉头紧锁,“若殿下起了贪念收下,便是落下把柄于成国公手中;若是不收,但这矿脉图已现身燕王府,这今后可就说不清了。”
张择芳年约三十,一身青衫,面容俊朗,也是一脸担忧,“殿下,更何况,秦王还横插一脚,此事若被有心人利用,后果不堪设想!”
“为今之计,是尽快将燕王府从此事摘出去。”游杰年岁与张择芳相仿,一身宝蓝色锦袍,眉宇间带着几分精明。
“游先生有何妙计?”裴明绪问道。
“不如助王妃一臂之力,将矿脉图遗失一事,尽快传回成国公府,顺势透露此事乃秦王府所为。”游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同时,透露此事乃秦王府所为。”
张择芳眼睛一亮,“虚虚实实,如此一来,将秦王拉下水,让太子一系同秦王对上!”
“殿下,属下认为此计可行。”杨修元也点头赞同。
“殿下,我们可以……”游杰一番细致布局,将燕王府摘出,拉秦王下水。
裴明绪听完,嘴角微微上扬,眼中闪过一抹寒光,“此事就按游先生说的办,务必办得干净利落,不留痕迹。”
“是!”三人齐声应道。
裴明绪挥了挥手,示意三人退下。
待三人走后,裴明绪起身走到窗前,望着窗外寒风冷冽,眼中闪过一抹冷厉之色。
午后,宁华居传出消息,王妃娘娘丢了根宫里赐下的凤钗。
林嬷嬷带人正四处搜查,一时间后院顿时人心惶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