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清也淡笑不语，直到陪他吃完饭，才开口询问道：“你接下来打算去哪？”
“我……”贺书璟眼神茫然，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。
刚被贺家人赶出去，还差点被打死，肯定是不能再去了。
否则最后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，可如今他身无分文，还是残疾之人，更没有修为。
他能去哪？
“若你愿意，不妨先去我家住几天，正好我儿最近不出门，有人能陪他聊天也好。”柳清也轻声细语地邀请他。
“你有孩子了？”贺书璟猛地抬头，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嗯哼。”柳清也颔首。
于是，贺书璟犹豫一番，最终还是跟着柳清也回家。
……
柳家。
“母亲，他是谁？”得知柳清也回家，慕风兴冲冲地跑来。
他身后还跟着气质温润如玉、挺拔如松的祁晏舟。
柳清也还没介绍，就听见身旁的贺书璟主动开口：“小公子好，在下贺书璟，今年十三，是你母亲带来的客人。”
慕风眨了眨眼，“哦。”
这时，贺书璟又朝祁晏舟看去，态度友好：“姐夫好。”
柳清也：“……”嗯？
慕风：“……”什么？
祁晏舟微微一愣，随即轻笑一声，解释道：“误会，我是柳小姐请来的先生。”
柳清也附和，“对。”
“啊？”贺书璟伸手挠了挠头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，“不好意思，我以为你们是……”
祁晏舟勾唇，“无妨。”
“走吧，先让人带你去熟悉一下环境。”柳清也回过神来，对旁边的侍女招了招手。
没过多久，贺书璟便跟着侍女离开。
这时，柳清也垂眸望向慕风，“学得怎么样啊？”
才一天时间，也不指望他能学到多少。
“学得甚好。”慕风扬起下巴，满脸骄傲，“祁先生说的。”
闻言，柳清也抬眸瞥了一眼神情柔和的祁晏舟，红唇微勾：“今日辛苦先生，早些歇息吧。”
“好。”祁晏舟点头，并站在原地目送她们母子俩离开。
熟悉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，他薄唇紧抿，深邃幽暗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情绪，“清儿……”
此时，离开的柳清也已经带着慕风到后院的湖边钓鱼。
她站在亭子内，双眸望向被风吹起波澜的湖面，语气像是随意问起：“小慕风，今日祁先生如何教你识字？可有带你写？”
听到这话，慕风连连摇头，“没教，也没写字。”
柳清也：“……”
她心中思索，面上故作好奇，“那，你如何识字？”
一说到这，慕风顿时就来了兴趣，他抛下手中的鱼竿凑上来，“母亲，祁先生好厉害！”
“他会一种神秘法术，能将记忆里的知识传送到我脑子里。因此祁先生虽没教我识字，但母亲给的上古书籍，我会读了。”
柳清也：“……”长见识了。
原来还能这样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