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片刻之后,她强行按捺住了心中的怒火,用尽全力保持表面上的平静:“林翩月,你有什么可得意的?王妃之名是不错,可王爷对你并无半点真情。谈儿媳,姨母并不待见你;论母亲,逸哥儿怕是也对你不屑一顾。”
“否则,逸哥儿为何与江庶妃更为亲近呢?”
江清晚心下一凛,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言语攻击,宋微箬已火力全开,将矛头直指林翩月的母子关系,毫不留情地指责道:“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母亲当得不够格,我亲眼见过逸哥儿望着尧哥儿那羡慕的眼神,你难道不担心他会后悔有你这样的母亲吗?”
“放肆!”
林翩月终于按捺不住,宋微箬的话触及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。
她怎么可能不是一个好母亲,逸哥儿怎么可能恨她?
她所付出的一切,都是为了他们母子的将来,逸哥儿怎么会不懂她的苦心?
“来人!”
“侧妃似乎身体不适,速速送她回房休息,本王妃归来之前,侧妃需要静心调养。”
她捕捉到了林翩月内心深处最柔软也最致命的弱点。
在被侍卫拖拽离开的那一刻,宋微箬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冷静,没有挣扎,没有呼救,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双眼,冷冷地、充满讽刺意味地凝视着林翩月。
在一旁默默观察的江清晚,对于宋微箬的冲动之举虽然不满,但更多的是对被无辜牵连的自己感到愤怒和无奈。
她在心中暗暗责备宋微箬,明明可以相安无事,为何非要挑起不必要的风波,还将无辜的自己拉入这趟浑水?
面对林翩月时,江清晚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情绪,起身行礼,语气温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距离感:“王妃,若是无其他要事,妾身就先告退了。”
话音未落,她便准备抽身而退,不愿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多做停留。
然而,林翩月并未立即回应,直到江清晚即将转身离开的刹那,才突然出声,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:“江庶妃,你认为我对柏少爷究竟是何种态度?”
江清晚心中暗自苦笑,深知此问非同小可,任何不慎的回答都可能导致祸事,不由得无声地叹了口气,转过身来,态度恭敬而又谨慎:“王妃的心意自然是出于对孩子的一片慈爱之心。”
林翩月嘴角轻轻上扬,那抹微笑中却藏着几分冷意:“庶妃,本王妃想要的是你的真心话。宋家那位虽言语不当,但她的指责并非毫无根据,柏少爷对你确实关心备至。”
这个问题直击要害,让江清晚一时语塞。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强作镇定地直视着林翩月,声音里却藏着几分无奈:“王妃这么说,妾身实感困惑。柏少爷乃王妃亲生,母子情感深厚,他的心意妾身无从猜测,但妾身深知,您对他的真心有所怀疑,只会令他心痛不已。”
林翩月的脸色微妙地变幻,似乎在衡量江清晚的话。
良久,她轻挥衣袖,示意江清晚可以退下了。
江清晚如释重负,连忙拉着小翠匆匆离开,心中对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充满了厌倦。
由于林翩月被禁足,江清晚已经许久未曾前去请安,没想到今日的初次请安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,让她颇为费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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