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砚珩脸上的表情都没变,语气依旧轻淡,听不出情绪:“将罪名按到祝大人身上对我有什么好处吗?”
祝文贤看着他,眼神晦暗不明。
余砚珩拿出信件,祝文贤在看见信件的一瞬间瞳孔紧缩,余砚珩将信拿出来,读了一小段上面的内容。
“你!”祝文贤快速站起来,朝牢门这边来,贴在牢门上,伸手试图抓他手里的信。
余砚珩也不躲,因为他很了解大理寺的牢房,他做的只是徒劳的挣扎,况且他就是拿到了,他也还有很多封。
“祝大人,现在你愿意好好谈谈了吗?”
祝文贤从最初的疯狂中清醒过来,终于也意识到自己根本拿不到那些信,也没办法再做什么,他只是个阶下囚而已。
他颓丧的瘫坐回地上,良久,仰头看向余砚珩,脸上多了点无力感,问道:“我的夫人和一双儿女……还好吗?”
余砚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:“祝大人问的是哪一位夫人?”
祝文贤盯着他,语气里带着点不自觉的嘲讽:“余少卿已经拿到这些书信,还明知故问什么?”
余砚珩看着他,淡道:“祝大人真正的夫人也是可怜,赔上了自己的一生,受你连累,最后连一句问候都得不到。”
祝文贤脸上的嘲讽明显:“我和她都是为利益而已,有什么可不可怜的?她也并不爱我,况且她也没少通过我为娘家谋福利,我风光时为利来,现在我落魄了,也是她的命。”
“可我夫人不一样,她从小陪我读书,给我帮助,嘘寒问暖,我说过要风风光光的迎娶她的,是我食言,我对不住她,可她从未怪我,为了她,落到今日这样的下场,我并不悔,我只希望她平安。”
祝文贤说到这儿,看向余砚珩,有些急切的抓住牢门道:“余少卿,你今日拿着这些书信来找我,是有事情需要我做对不对?我什么都可以,只要你答应我,将他们母子三人送到我老师那里去。”
余砚珩垂眼看他,表情毫无波澜:“你背后的人是谁?”
祝文贤听到这话,激动的站了起来,他知道他还有希望。
只要余砚珩手里的这些书信不落入他人之手,不公之于众,那他的夫人和孩子,还有远在苦寒之地的老师,就会平安。
“是五皇子。”祝文贤激动的道。
余砚珩冷眼看他,跟他对视良久,没看出他有撒谎的痕迹,况且书信中也提过这一点。
果然,下一刻祝文贤又道:“我跟老师的书信中提过我站队五皇子的事情,你应该看到了吧?”
余砚珩问他:“你平时是跟吏部侍郎联系的吗?”
祝文贤点头:“是,我手里还有我跟唐宏景来往的书信,还有唐宏景给的信物,都在我夫人的首饰盒夹层中。”
祝文贤说着,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:“这是我跟夫人约定好的暗号,你跟她说‘繁如瑞雪压枝开’,她会将东西全都交给你的。”
余砚珩接过那条手帕,雪白的帕子上绣着一支开得正艳的红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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