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序亭点了点头:“我明白了。”
余清梦有点摸不准他的意思,他冲她露出个浅淡的笑:“我反正是站在你这边的,如果你觉得合适,那我没意见,如果你觉得不合适,那我不做官也没关系。”
“以后天高海阔,总能找到活着的意义。”
余清梦沉默下来,眼神略有些复杂的看他,良久,她有些释然的笑笑:“你都这么洒脱了,那我也就矫情了。”
沈序亭也缓缓笑了,微风吹动衣摆,在他的心里也泛起了涟漪。
余清梦跟余砚珩回到那片草地的时候,对上了余砚初幽怨的眼神。
“你们俩捡个帕子需要这么久吗?是不是又背着我去干别的事了?”余砚初死死的盯着他们俩问。
余清梦眨了眨眼,将眼神投向余砚珩。
余砚珩在骗弟弟这件事情上向来颇有心得:“没有,只是帕子被吹入了水中,那帕子上绣了泱泱的小字,不能丢弃,想办法捞费了些时间。”
单纯如余砚初当真信了:“那确实得小心,纸鸢还放吗?”
“放,争渡在马车上放了点心和茶,我们吃点再接着放。”余清梦笑道。
余砚初没意见,跟着上了马车。
等他们从马车上吃了点心下来,这片的人少了很多,刚才风大,很多人都趁着那时候回马车,或者是去周围的亭子里休息,这会儿太阳高照,有些晒,大多数人都打道回府了。
余砚初是武将,不在意太阳晒,纸鸢很快就升了起来。
争渡往地上铺了垫子,余清梦跟余砚珩席地而坐,看余砚初放纸鸢。
一辆马车缓缓驶来,停在了他们不远处。
余清梦瞥了一眼,眉头微挑。
余砚珩看了过去,也有些诧异。
“怎么……”余砚珩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,站起来道:“泱泱要跟我一起去见吗?”
余清梦摇了摇头:“我不想动,大哥自己去吧。”
余砚珩也不拆穿她拙劣的借口,笑道:“我很快回来。”说完朝不远处的马车走去。
余砚珩走到那辆刚来不久的马车前,直接上了马车。
马车内,谢无倦刚煮好了茶,将茶盏放到他面前,淡道:“余大姑娘怎么没一起来?”
余砚珩听他提起妹妹,眼神里带了点笑意:“她估计是这几日有些迁怒殿下吧。”
谢无倦有些诧异:“为何?”
余砚珩这几日没见过谢无倦,所以还没来得及将那日的事情告知他。
他笑了一声,缓缓将那日的事情说出来。
谢无倦听完,眼睛里也有些浅淡的笑,客观评价道:“几年的努力几乎白费,换我我也会迁怒于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