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砚珩问:“你去看过吗?是真的因病去世?”
重阳点头:“是,因为一些从陈年旧伤,那位将军近几年一直身体不好。”
“国公爷让我带话回来,他已经修书一封上奏,请求亲自送将军的灵柩回京安葬。”
余砚珩抬头:“这么说,祖父会提前回京?”
“如果陛下同意的话,应该会。”重阳道。
余砚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,重阳行礼退下。
第二日一早,余砚珩就带着名单去了余清梦的院子。
今日不上早朝,余砚珩就起的晚了点,没想到妹妹比他还早。
藕花碰到他的第一句就是:“公子,我们家姑娘刚走。”
余砚珩挑了下眉头,没想到这么不巧。
——
余清梦今日一身男装,脸上仔细做了伪装,打眼一看过去,就是个个子不高的平凡男人。
争渡跟日暮跟着她,也都扮成小厮模样。
沈序亭住在远离闹市的白马胡同,这里安静,房租也价格较低。
马车停在胡同口进不去了,胡同比较窄小逼仄,余清梦下马车步行。
胡同走到底,争渡抬手敲了敲面前的木门,里面传来脚步声,紧接着门被打开。
来人看见他们还愣了一瞬,余清梦露出个笑:“修竹,好久不见。”
沈序亭本没什么表情的脸,在听见他的字后缓缓露出个笑容:“快进来。”
余清梦带着争渡日暮进去,进入屋内,沈序亭将刚煮好的红豆甜汤放到她面前:“尝尝,放的糖不多,我记得比起茶,你更喜欢喝一些甜汤。”
余清梦笑笑,端起红豆甜汤喝了一口,叹道:“还是你煮的甜汤好喝,不过下次别麻烦了,我不挑,喝茶也行,白水也行,反正都是为了解渴。”
沈序亭笑笑没说话。
余清梦打量这间屋子,除了书桌书架,还有面前的桌子,基本就没什么东西了,太简朴了点。
“你的书童呢?怎么就你自己?我给你安排个好一点的院子吧。”
沈序亭依旧是笑着的:“不用了,这儿挺好的,我的书童出去买东西了,很快就回来。”
“事情没成之前,我们不宜过多接触,我住在这样的院子里,才比较符合当今陛下的选人标准。”
沈序亭又看了她的脸一瞬,笑道:“就是可惜今日没见到你的脸,许久不见,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变化。”
余清梦一愣,随即笑道:“以后有的是机会,我现在不是很安全,我怕有人盯着我。”
沈序亭神色变了几分:“谁?”
“你别紧张,目前不算是敌人,不会对我怎么样的,倒是你,要注意安全,你秋闱时中了解元,京城势力太过复杂,等他们接到你入京的消息,肯定会派人过来试探的。”
“我留几个暗卫给你。”
沈序亭张口欲言,被余清梦打断:“不许拒绝,你又不会武功,也不是谁都讲君子那一套的,直接绑人威胁的也不是没有。”
沈序亭低笑一声:“我没想拒绝,我就是想问你,可不可以让他们帮我给你传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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