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得意抬头看看被他娘相中的房梁,起身,林得意就快步往花厅外走了。
“你回来,”乐安公主喊。
林得意走得更快了。
乐安公主这一回气哭了。
看见婆母掉眼泪了,三个儿媳妇想劝,又不知道该怎么劝。哪有这么在家里跟儿子以死相逼,对外逼人家老谢家嫁女儿的呢?他们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家。
“你们先回去吧,”林咏只得跟儿子儿媳们说。
等三个儿子和儿媳都告退了,林咏叹一口气,起身走到乐安公主的身前,将乐安公主往怀里一搂,自己的媳妇还是得自己来哄啊。
“我知道你着急老四,”林咏小声说:“可在他成家立业之前,你不能把自己逼死啊。”
乐安公主就哭,半天才说:“我这人是不是特别坏?为着自己的儿子,想拿别人家姑娘的命来赌呢,我怎么就坏成这样了?你也是,你都不劝我,你还帮着我。”
林咏不出声地苦笑,他要不顺着乐安公主来,估计他家的这位等不到这会儿,就已经嚷嚷着要上吊了。
“老四的婚事先放一放吧,”林驸马跟乐安公主说:“也许我们不着急了,老四的姻缘自己就找上门来了。”
这得等到猴年马月?乐安公主在林驸马的怀里痛哭了一场,不过哭过之后,她人反而舒服些了,跟林咏说:“谢九姑娘我瞧着就心中欢喜,是个好姑娘。”
林咏:“好好好,今年送年礼的时候,你再单独送那姑娘一份好了。”
乐安公主抹着眼泪点了点头。
“谢子和这人于国没有功劳,但这人活得自在洒脱,还是个疼女儿的人,”林咏又小声道:“他的继室苗氏虽是丧夫再嫁之人,但持家有方,为人听说勤快大方,对继女们很是疼爱。谢九姑娘虽然对外名声不好,但生在这样的家里,性子不会差的。”
“就是,”乐安公主嘀咕了一声。
“老爷你路上要小心啊,”苗氏这时带着谢九欢和谢十全,站在家门前送夜晚出行的谢老爹。
谢老爹一手打着照亮的灯笼,一手拎着壶苗氏自酿的桂花酒,说:“我省得,你们今晚不用等我回来了,我请了刘太医后,就直接带他去一花那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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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九欢:“阿爹啊,这位刘太医你真的熟吗?”
谢老爹:“说过几回话,这个刘励好酒,我拿好酒当酬金,他应该会答应出诊的。”
苗氏担心说:“可老爷你这酒是妾身酿的啊。”
再厚的脸皮,苗氏夫人也说不出来,自己酿得酒是好酒这话。
“他也不会当场就喝,”谢老爹却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露馅,说:“等他给大姑爷看完了病,这酒是不是好酒,与我何干?他还能跑来跟我理论吗?夫人,你酿的酒,在我这里就是好酒。”
谢老爹说得太过理直气壮,把谢九欢三个人都给震住了,虽然拿自家酿的酒去诓人不对,可谢老爹说的话好像有道理啊。
谢九欢说:“可这样一来,我们下回不就请不动这位刘太医了吗?”目光为什么不能长远一点,非要做一锤子买卖呢?
谢老爹也嫌谢九欢目光不长远,“太医院有太医几十位,下回我去请别人就是。”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刘励这一个太医!
谢老爹打着灯笼,提着桂花酒走了。
谢九欢跟苗氏说:“二娘,太医院的太医都好酒吗?我听阿爹的意思,太医院的太医他可以随便请的?”
谢十全:“什么?阿爹在太医院有这么多朋友?”
苗氏一手拉女儿,一手拉儿子,转身回家。下回的事下回再说吧,她现在就担心这一次,她家老爷都成功不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