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没救活。”
古俊贤起身走到他跟前,拍了拍肩膀,“五金,干咱们这行,得看开点,比别人更要看淡生死,你有行医的天赋,一路走来也很顺利,这是你第一个门槛,你得跨过去啊。”
医馆的生意很好,说话间就有人进来,因为吹了邪风,嘴歪眼邪,吃了几服药要了很多。
男人一进门就直奔古俊贤,“古大夫,药吃完了,您再给开点。”
古俊贤先看了下他的情况,的确好了不少,可以不用再下猛药了,换些温和一点的。
“来的正好,五金,给他扎两针。”
傅五金立刻摇头,“师父,我有点累。”
“几针就好,去吧。”古俊贤示意男人去那个小床上躺下,“五金,记得给我刚刚跟你说的,师父本事也没什么可教的了,可经验还是比你多。”
男人是很相信济世堂的,让躺就躺下,看到傅五金有些犹豫,还大方地劝道:“小大夫,别紧张,我皮糙肉厚,您可劲儿扎,没事儿,我不怕疼。”
只要能好就行。
傅啾啾站在一旁,不敢出声,深怕惊扰了傅五金。
可是傅五金从拿到银针开始,右手就不停地抖,他用左手试图去控制却没什么用。
古俊贤看到这一幕,叹了口气,最担心的事情也来了。
五金这孩子善良是他的优点,可有时候也是他的缺点。
“五金,别慌。”
傅啾啾也悄悄的握住了他垂下来的手,“五哥。”
傅五金调整呼吸,可是只要手里拿着针,他的手就不受控制的抖,试了几次都没用。
最终,他只能放弃,“师父,我不行,我真的很累。”
古俊贤见状知道不能再逼他,“累了就回去休息休息,医馆有我呢。”
傅啾啾确定以及肯定,五哥是留下心理阴影了。
“五哥,那我们回家吧,我也累了,你看,四哥回来了。”
傅四金看到弟弟出来还挺纳闷,见他一声不吭的上了车,更是不敢问。
傅五金回到家,还是言笑晏晏,仿佛没事儿人一样,甚至比之前还多了些笑容。
当天晚上,就连傅百万都瞧出不对来了。
“媳妇儿,五金啥时候变的这么多话了?还总笑,不是中邪了吧?”
田桂花嗔了他一眼,“瞎说啥呢?”
孩子在对,可她对每个孩子都有了解,五金的确反常。
“啥也别问,啥也别说,孩子可能就是累了。”
傅百万摇头,“那不对啊,我累了一句话都不想说,可五金……话太密了。”
田桂花叹了口气,“那咋整,我也觉得他病了,可咱家他是郎中,别人也看不了,先等等吧,四金不是说去过医馆了吗?真的有啥人家古师父还能不知道?”
傅百万想想,这倒是也对。
“唉,十年,十年呐,七金还得十年回来呢。”
田桂花笑了下,“又不是十年一直不回来,你想他就去看他呗,没人拦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