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韦嘉易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晚了,就搂住他的脖子,夸他一句,“你好聪明。”
赵竞又把韦嘉易推回床,掀起他的睡衣,头埋到他胸前。韦嘉易推都推不开,他一路往下,咬了一口韦嘉易的腰,抬起头,用四指按压韦嘉易的小腹,用力得韦嘉易忍不住叫出来。
赵竞自己的表情又很单纯,对韦嘉易推荐:“这么扁,你想不想放点什么进去?”
韦嘉易又回想起他的变态行径,实在很想骂他,抓住他的手,尽量温柔地告诉他:“我明天还要工作。”
虽然是在市内的工作,强度也不算大,但要早起。赵竞再来一次,韦嘉易怕自己明天路都走不了。
赵竞淡淡地嗯了一声,低头摸了摸韦嘉易的胯骨。
韦嘉易现在怕他乱来,怕得要命,想起他先前说的话,赶紧坐起来,把衣服拉好,岔开话题:“你本来要带我去哪?”
“喔,本来想带你回我爸妈那,”赵竞说着,终于坐到床边,“我妈下午又催我了。”
韦嘉易愣住:“约好了吗?”
“没有,”赵竞说,“这有什么好约的,他们这几天晚上都在家,你空了带你去不就行了。今天不去了,等你明天工作结束吧,不是四点半就收工了?不会说好四点半最后被人压榨加班到十点吧?”
“你别说这么快,我要准备礼物的吧?”韦嘉易看赵竞一副无所谓,还开始猛说韦嘉易客户坏话,已经开始焦虑了,“叔叔阿姨喜欢什么?”问完觉得自己可能买不起。
“什么都行,你想准备什么?”赵竞想了想,说,“你还没去过我以前住的房子吧,我带你去挑点。”
就这样乱七八糟地决定了,韦嘉易换衣服,跟着赵竞去他以前住的地方拿礼物。
他去换衣服,赵竞站在门口,评价韦嘉易选的外套。韦嘉易装傻充耳不闻,脱了睡衣穿了件T恤,赵竞又非挤进狭窄的衣帽间,从背后抱着韦嘉易,隔着衣服又捏又掐,而后大声说:“韦嘉易,你的衣服透明的,这里都能看见了。”
“哪有透明,”韦嘉易被他吵得受不了,“你不捏没有人会看到。”推了几下才把赵竞推出去。
不过下楼时,门到车几步路,赵竞还是在出门前脱掉大衣,把韦嘉易裹住。
赵竞住的地方离韦嘉易不大远,是在市区公园南边一栋有名的豪宅住宅楼,可以俯瞰湖景和园景,以隐私性强和面积大闻名。
韦嘉易有相熟的客户住在那栋楼,中间位置的楼层,开派对邀请他去过一次,他已印象很深。不过也没想到赵竞有自己的汽车电梯,可以直接将车停回顶楼家中的私人车库。
跟着赵竞走进起居空间,韦嘉易看到一面巨大的落地窗,竖跨三层,天花板高得像天空的云。家具也都是设计师配成的名品,四处印着统一的奢侈品标志,感觉这个家从头到尾走一圈要五千步。不知道住惯这种地方,赵竞为什么还愿意住到他家。
韦嘉易的心跳得快起来,发现自己可能喜欢赵竞喜欢到不想直接察觉到两个人的差异,脚步也变慢。脑子里还胡思乱想,如果以后赵竞不喜欢他了,他把赵竞偷了关起来,一天工作一万小时,可能才养得起。
赵竞回头看他一眼,无所察觉地说:“要不到酒窖吧,我去年拍了箱酒,想生日送我妈的。”
“好的。”韦嘉易跟着走。
在大得吓人的酒窖里看了看酒,又被赵竞带到雪茄储存柜,按照他的推荐,给他父亲选了两盒雪茄。可能因为柜子里存了很多,赵竞还特地开口解释:“我不抽这个,都是我爸的。我妈不爱他抽,他有时候来我这偷偷抽几口。”
韦嘉易说“嗯”,别的也说不出什么,赵竞好像发现他的情绪,问他:“怎么了?”
“没有。”韦嘉易说。
“有吧,”赵竞轻微挑眉,问,“又在想什么?”
韦嘉易摇摇头,说:“在想你为什么愿意跟我住在我家。”
“韦嘉易,协议还没签,你房子是共同财产,什么叫你家?”赵竞重点完全不对,开始纠正他,而后才说,“因为我的直觉说你不想住过来。”
一般人不会这样宣扬直觉,但赵竞连说这种话,都非常自信,可怕的是他是对的。韦嘉易看着他,赵竞又更加笃定地说:“而你比我小那么多,我又比你成熟那么多,是要让着你。我父母教过我,结婚就是这样,有人要先撑起这个家。”
赵竞说的话太离谱,道理没错,就是没有一个字说得和他自己有关系。
韦嘉易听得说不出话,觉得自己差点就笑出来,还好忍住了,和赵竞对视着,无言了一小会儿,赵竞对他说:“我又没说什么,你别哭啊。”
韦嘉易真的没哭,最多视线有点模糊,眼泪肯定没有流出来。他铁石心肠,看什么感人肺腑的电影,都是在座位上给朋友递纸的那个。
然而赵竞没等他澄清,就抱了他,无奈地哄他,又说:“现在就这么爱哭,以后办结婚仪式,我发表感言你是不是要哭得脱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