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把且惠的头发都吹到脸上, 睁不开眼。
她想要靠自己弄开,却是越忙越乱。
沈宗良停下来,伸手给她拨开, “这才走了几步?”
且惠抗议,“你不能单看这一段路,要有全局观。”
意思她今天一整个白天都在走,快累残了。
沈宗良把她的头发别到脑后,“什么是全局观?”
她脱口而出, “全局观嘛,就是要系统全面地看待问题。”
且惠望着他冷淡的眉眼,伶俐地回答他的问题。
她根本想不到,这副表情之下的沈宗良在想什么。
他的焦点都落在她因酒精而分外红润的唇上, 像饱满的红樱桃。
刚才在酒店大堂里的感觉太好。
好到没过多久,他又想再要一次。
沈宗良听着她有些稚气地装大人说话,缓缓笑了。
他的手抚上她的唇瓣,胸前的起伏已经很明显。
几乎是在且惠反应过来的同时。
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, 然后扶稳了她的脸,牢牢吻下去。
这一次他的动作很轻,极尽温柔地研磨她的唇, 和刚才的急切不同。
越是这样,且惠的自主权丧失地越彻底。
她的整片呼吸都被他吃了进去。
沈宗良的吻像夜色一样洒下来, 铺天盖地。
且惠的四肢再次不可抑制地轻颤起来。
她已经站不稳,身体瘫软在他胸前,绵绵地依靠着他。
搂在且惠腰上的一双手,收紧再收紧, 他恨不得将她摁刻进怀里。
且惠单薄的骨架险些就要折断在他手中。
她一条舌头被吻得湿淋淋,沈宗良揉挵着她的腰肢, 唇舌一再凶狠地深吻进去。
她因此发出娇细而黏腻的喘声,掺杂在汹涌的海浪中。
这对沉迷其中的沈宗良来说,无疑是一副要命的催情/药。
“还站得住吗?”
沈宗良难耐地厉害,喉结连续滚动几下,声音低哑。
且惠靠在他胸口,此起彼伏地咳嗽,涨红了脸。
她点点头,想了想还是不逞能了,又摇头。
沈宗良将她打横抱起来,又在唇上轻轻吻了一下,“我抱你回去。”
“嗯。”
忽然悬空的那一下,且惠双手紧紧吊住他的脖子,圈牢了。
沈宗良感受到她的紧张,“放心,不会摔了你。”
她从他怀里抬起脸,“喔,小叔叔好熟练呀。”
和他方才拈酸的口气相比,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沈宗良垂眸走路,“这就和撸铁差不多吧,主要靠手臂力量。”
难怪他臂膀那么结实,一个肩膀差不多是她的两倍宽,且惠在心里想。
她睡在他怀里,他一只手就能盖住她的后背,将她托起来。
且惠忽然想到幼圆说杨雨濛。
杨小姐经常望着沈宗良的背影发呆,说一些荤话。
比如她说,不敢想象坐在沈宗良的这双手上,会滚烫成什么样子。
她以前觉得杨雨濛夸张,对沈总的滤镜也太厚了。
现在轮到她自己,又觉得一点没说错。
回到小楼里后,且惠被他放在了玄关柜上。
灯光下,黑胡桃木的柜子抵着墙,她单薄的背也被压在上面。
沈宗良撑着柜子,望着她脸上仍显余韵的绯红,有些上瘾。
且惠被盯着受不住,“总看我干嘛?”
“看你到底从哪儿来的?”沈宗良声音有些沙哑,“究竟谁派来考验我的?”
她指了指上面,“那你可要当心点儿,我真带着任务来的。”
“那我也认了。”
且惠笑,低伏在他的耳边,“是圈套也往里钻吗?”
他的气息流动在她唇畔,“不管是什么,我钻。”
那一刻,且惠的心像古钟一样被狠撞了下,声闻百里。
破天荒的,她主动献上一个吻。
一个青涩犹豫而又迟疑不决,充满献祭意味的吻。
像枝头扑簌的枯黄叶子,瑟瑟摇晃在暮色里。
他抬起她的下巴,用力含住她的双唇,“可以吗?”
且惠的嗓音听起来很湿很黏,像被糊住了。
她模模糊糊地点头,“不要......太久。”
回答她的是一阵更急的亲吻,长驱直入,在口腔里卷起充沛的津液。
沈宗良察觉到了,她的身体非常敏感,只是一点点接触,就能使她发抖。
这种说不上好与坏的先天条件,却让他非常的被动。
他几乎克制不住心里那些冲动而疯狂的念头。
这次时间要长得多,力气也胜过前两次的总和,且惠逐渐呼吸困难。
她大脑晕眩,眼尾溢出泪花,轻轻地咬了下他的舌头,提示他停下来。
沈宗良扶着她的后脑,似有若无地与她气息勾缠,“怎么了?”
且惠剧烈而急促地呼吸着,双腿发软。
她不敢往下跳,怕摔着,只能央求他帮忙。
且惠扶着他的肩,小声说没事,她只是想下来。
沈宗良没料到,不过多吻了她一会儿,竟成了这样。
他抱起她放到沙发上,转身去拿水。
小姑娘看起来不是很好,脸色苍白,纤细的四肢软得像棉花。
且惠睡倒下去,刚跑完五千米一样虚弱,双眸微阖。
他倒了一杯水,用调羹舀起一点尝了尝,温度正好。
沈宗良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太婆婆妈妈。
这种情感上的放任,是过去三十年没有过的,像中邪,像着魔。
他端着杯子,大步走回客厅里,坐在沙发沿上。
沈宗良轻声问:“能坐得起来吗?我喂你好不好?”
“能。”
他扶着她,慢慢地坐起来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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