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——
她睡在了贺兰宜章旁边。
长鱼画扇闭眼。
看样子,绑人的计划已落空。
行。
她认输。
她睡觉。
天明时分。
贺兰宜章睁眼,就感觉到怀里抱着一人,他空出一只手揉了揉有些沉痛的头,再看怀里还在睡觉的长鱼画扇以及她手腕间的绳索时,一下子就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回想起来。
他无声地笑了下。
恰巧,长鱼画扇也醒了,对上贺兰宜章清醒的眼眸,她坐起身,将被绑住的双手举到他的面前。
那模样,竟是难得的乖巧。
且初醒时的长鱼画扇是睡眼惺忪的,平时的防备与冷漠也随时减少。
她望着昨晚解了半天都没解开的绳索,挤出一抹笑来:“贺兰大夫,请问你能帮我解开吗?”
贺兰宜章注意到她手腕间被勒出了一道道红痕,甚至有些地方还破了皮,有过渗血的痕迹。
见状,他心里一软,帮她将绳索解了:“画扇姑娘,我好心收留你在此处,你便是如此回报我的吗?”
长鱼画扇认错极快:“抱歉。”
贺兰宜章唇角微扬:“……”
长鱼画扇:“但我还是会想办法把你带走。”
贺兰宜章替她解开绳索,下了床榻。
梳洗完,他端着药瓶出现,拉过长鱼画扇一只手,将透明的药膏倒在她手腕间的红痕上:“我这算不算是招惹了一个甩都甩不掉的麻烦?”
长鱼画扇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