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落一事结束后,长鱼画扇被带到了一处宽敞的厅堂里。
这里面待着的人,都是长鱼家族的几百名子弟。
他们面露惶恐,个个浑身是血,年轻的女眷们害怕得互相抱在一起,压抑着哭声,身子一抽一抽的。
有的子弟则跪在地上不断地求饶。
而在这些人里,长鱼恒冷静异常,就那样铁骨铮铮地站在前面一排,他身受重伤,衣袍上全是刺鼻的鲜血。
在刚才的厮杀中,长鱼恒的一只手被废了,他忍着痛,垂在身侧抬都抬不起来。
鲜血,滴落在地。
长鱼画扇一见到他,便快步过去,与起站在一处:“兄长……”
长鱼恒:“你嫂嫂……”
长鱼画扇:“……”
长鱼恒:“那孩子……”
四周全是常戚安排的人,哪怕是面对她最敬重的兄长长鱼恒,她也没有吐露实情:“……死了。”
长鱼恒大受打击,身形踉跄,还是长鱼画扇将他搀扶住。
长鱼渥跪在常戚面前,他便是代家主,也是他将常戚变成了废人。
看到一地死人,长鱼渥跪着爬行过去:“常戚,你放了我吧,当年的事是我错了,我求你放我一马!”
常戚坐在椅子上,正喝着茶。
听到耳边的求饶声时,他望了一眼被控制起来的长鱼家族子弟,一脚将跪在面前的长鱼渥踢开,将滚烫的茶水全泼到了长鱼渥身上。
长鱼渥被烫得惊叫:“啊……”
常戚丢远给他一把剑,欣赏着长鱼渥的狼狈。
他的笑容在黑夜里添了几分诡异,说出的话,阴森森的,让人升起一股股寒意:“今晚,这里的人只能活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