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女子青丝这样珍贵又私密的东西,是不能轻易给男子的。
以后,他会把香囊日日戴在身上。
末了,阿厌又补充道:“虽然我嫌弃古人的讲究,可结发这事……我很喜欢。”
闻清辞见她难得的羞涩,抬手在她额间轻弹了一下。
因着床榻底下铺着的那些坚果不舒服,闻清辞便走过去,将东西全清理了。
确认床榻柔软舒服以后,这才牵着阿厌坐在床沿,并蹲下身,将她红裙底下的绣鞋脱下。
阿厌想到还有耳坠没有取下,正想去摘,闻清辞倾身靠近,吻在她雪白的耳垂上。
在她僵住的一瞬间,他一手拖住她的后脑,一手环抱住她的腰身。
轻柔的吻消失之后,他轻启薄唇,咬住耳坠的钩子,以这样磨人又令人脸红心跳的方式,缓缓地,缓缓地帮她摘掉耳坠。
一层层衣袍,在他的指尖被解开。
柔顺乌黑的青丝铺满一床。
阿厌睁着水盈盈的眼眸,余光注意到还未熄灭的蜡烛时,气息一热,空出一只手指了指两边还没有熄灭的红烛:“蜡烛……”
闻清辞将她乱动的那只手抓住,长指强势地插入她的指缝间,与其相扣。
他气息灼热,狭长的眼尾泛起动情时特有的一层薄红。
他的瞳孔幽深,突然,又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,哑着嗓子道:“按照成亲时的习俗,红烛不能熄灭,须一夜长明。”
阿厌:“……”
床帐放下。
两道纠缠的身影被挡住。
唯独房内还在燃烧的烛光,始终明亮,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