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连宁玉书都喝得不省人事了。
屋子里,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香。
空了的酒坛滚落在地,发出咕噜噜的声响。
阿厌与闻清辞靠着睡在一起。
醒来的时候,已是第二日夜晚。
正是扶风热闹的时候。
练家在经历变故之后,城中百姓也从最初的心惊胆战适应了,甚至不过一日时间,各处客栈的说书先生,亦或是平头百姓都在议论。
于百姓而言,不管扶风这地界谁做主,不管练家的家主是谁,只要是有能力的,能够办事事儿的,对他们而言就是好家主。
阿厌头有些疼,还未睁眼,就感觉到额头处传来了令人舒适的冰冷触感。
鼻尖,除了酒香,还有闻清辞身上令她喜欢的味道。
感受到沉重的脑袋在对方的按压下逐渐舒服,阿厌在对方怀里蹭了蹭,待蹭够了,她才睁眼。
入眼,是他被她蹭得微乱的衣襟。
她抬手帮他抚平衣襟周围的褶皱。
闻清辞替她按压了一会儿,见她皱起的眉峰舒展,方才收回手。
他们两人在喝醉后靠在屋内的柱子旁睡着。
其他人睡了一地。
宁玉书攥着叶长歌的一片衣角。
而一贯最闹腾的元斐睡姿却是最规矩的,他的双手交叠平放在腹部,长腿并拢。
展月鸣靠在一边。
三位先生跟令狐豫睡相乱七八糟。
剩下的,也就辛从囿的睡姿最是规矩。
闻清辞吞咽了下,他的嗓音带着醉酒过后的沙哑,磁性低沉,在阿厌的头顶响起:“头还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