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狐豫那时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,觉得就是小姑娘的无心之言。
后来,他年轻气盛到各处游历,也忘了这一回事儿。
再回来时,令狐豫才得知练家换了家主。
想罢,令狐豫笑了笑:“小姑娘长大了……没良心的很呐。”
感觉到屋里没响动了,阿厌往外面瞧了几眼,猜到令狐豫已经离开,她松开被指尖缠绕的有点弯了的一缕墨发,问道:“未来的小婶婶找你对付练家的人吗?”
闻清辞帮她擦拭完湿发,又用修长的指尖插入她散发着馨香的发间,将发丝打结的地方一点点抚顺:“嗯。”
阿厌又问:“那你答应了吗?”
闻清辞:“答应了。”
她其实不喜欢闻清辞老是把自己置于险境的。
然而,身怀宝藏的人,走到哪里都会遇到危机。
而像她家清辞这样连根头发丝都是宝的人,身边所潜藏的危机定然不会间断。
见她不说话了,闻清辞发问:“阿厌不想我答应?”
“我不想有用吗?”阿厌轻叹一声,先不说令狐豫这一层关系,就说此次扶风被封锁的事就不简单,她也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:“清辞,这次练家被封锁是冲着你来的吧。”
闻清辞:“父亲数年前经过扶风时,曾杀一人。”
阿厌:“跟练家有关?”
闻清辞:“练广锐。”
阿厌恍然:“就练老夫人那个早死的儿子?”
闻清辞:“杀子之仇,你觉得练老夫人可能不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