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惜玟虽说没来过令狐豫的院落,也并没有好奇地东张西望。
微凉的风吹动她层层飘逸轻薄的纱裙,固定在手肘间的披帛飘动,同时,她腰带挂着的金色宫绦随着步子轻晃。
等见到令狐豫后,察觉到时常跟在他身边的兆仲转身走了,练惜玟眸光一定,将视线落在令狐豫手里拿着的白玉镯上。
她迈着从容的步子走到亭子里,红唇轻抿,难掩秀气的眉眼间添了一丝锐色,并摊开手掌,开门见山道:“镯子。”
那是她的。
也是她母亲死后留给她的遗物。
还记得母亲在时,时常同她说起跟父亲是如何相恋相知的。
母亲还说,这只白玉镯,虽不算是无价之宝,却是当年母亲跟父亲的定情之物。
望了眼她摊开的手掌,令狐豫一笑,忽然打消归还的念头。
照练惜玟这副冷性子,若他归还了白玉镯,那不是连钓着她的机会都找不到了。
所以说,不能给。
哪怕练惜玟骂他卑鄙无耻都不能给。
如此一想,他将白玉镯放入怀中,笑了笑:“这白玉镯是跟我共度春宵的那位女子离开时留下的,惜玟姑娘,你确定这是你的?确定要从我的手里拿走吗?”
练惜玟:“……”
拿走。
就代表她承认了那晚的事情。
阿厌听出门道来了,无声地哦了声,小手捏住闻清辞的衣袖扯了扯:“原来是未来的小婶婶啊。”
闻清辞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