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庸将药丸放回去,走到床边,随手将瓷瓶一扔,丢到了阿厌手里。
“有些话我先说明白啊,免得你以为我是医家便拥有次次都能起死回生的本事。”
“你的小情郎筋脉枯竭,命不久矣,按照他出事的时间来算,早就应该死了。他之所以活到现在,完全是因为闻城子往他身体里输入的几百年功力,再就是天元宗那群人想方设法的在给他延续性命。”
“……”
得知这一切,阿厌并不意外。
她隐约猜到了。
见她如此镇定,贺兰庸眼里划过一抹欣赏,小姑娘安安静静,不吵不闹的,倒是省了不少口舌方面的功夫。
“小姑娘心态不错,不然,我还得想办法安慰你。”
他可没那个时间。
阿厌握着掌心的瓷瓶,随着五指用力,指腹周围的肌肤泛起一抹乳白:“你继续说。”
贺兰庸笑了笑,他就喜欢这种单刀直入的交流方式。
而且,跟阿厌打交道,可比跟闻清辞那只狐狸省事多了。
至少不用弯弯绕绕的。
“闻清辞现在的身体里,有几十股真气在打架,你手里的丹药,每日服一粒,能够帮助急于突破或者是即将走火入魔的修行者心境沉淀。同样的,也可以让他体内正在冲撞的几十股真气得到平息。”贺兰庸说完,觉得口渴,习惯性地舔了舔唇。
一旁的贺兰云乐注意到,倒了杯热茶递给他。
阿厌失神地瞧着瓷瓶。
倒是没想到。
寻夫子的药她一直带在身上没用,却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帮到了清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