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妙珠原本也想上前帮忙替春三娘说两句的,但她到底闺阁女儿家,对付这种粗蛮不讲理的老妪,着实不是对手。
见到有人出手帮助春三娘,她忍不住将视线落在闻清辞的脸上。
阿厌讨厌极了老妪令人作呕的嘴脸,见她那么能说,朱唇勾起,一颗红枣照着老妪的脸飞过去——
这次,打中了老妪的两颗门牙。
霎时,两颗门牙掉地。
老妪疼得用手捂住嘴巴,还没来得及呼痛,膝盖也被阿厌用同样的方式打了。
下一刻,只听医馆响起砰地一声,只见,刚刚还站在那里的老妪此时双膝跪地,还跪在了春三娘的面前——
人群中,不知是谁没能忍住,率先笑出声。
接着,便有更多的笑声。
对付这种老妪,讲道理是不起作用的。
老妪捂着流血的嘴角,痛得嗷嗷直叫,然后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两颗门牙,再说话时,已经因为没了两颗门牙漏风,含糊不清:“是谁?”
阿厌手里还剩下三颗晒得干巴巴的红枣,见那老妪又生气又害怕的模样,勾起唇角,脆生生道:“还能是谁?当然是三娘在外面的野男人。”
老妪:“……”
这声音分明就是个小姑娘,哪里是个男人?
将一颗红枣丢到老妪跪着的膝盖前,阿厌站直原本依靠着闻清辞的身子,缓步走到老妪面前,用落华在坚硬的地面点了点。
在老妪愤怒又震惊的视线中,薄纱下的朱唇一勾,俏皮地眨了眨水润的杏眼,道:“我就是三娘的野男人。”
老妪瞪圆浑浊的眼珠:“……”
众人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