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也理解张已的心情,就连平日总是叽叽喳喳的元斐也没有站出来讲故事活跃气氛,而是沉默地听着周遭的议论。
他们初到夔州,对这里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,倒是能够从这些常年生活在夔州的百姓嘴里得知不少事情。
“再过五日,就是张家少主张承旭与焦家姑娘成亲的日子了。”
“听说焦家准备了很多嫁妆,张家也很是重视这次的婚礼,只要是夔州有头有脸的人家,都接到了张家的请柬。为了给两位即将成亲的新人攒福气,那张家竟然还设立粥棚,给夔州的乞丐施粥。”
“近几年天灾人祸多,夔州城内的乞丐跟外来的流民也越来越多,张末作为张家的家主,早干嘛去了?现在才想起来施粥?”
“记得上一任家主还在的时候,张家都会设有两处粥棚,张末接管张家之后,为了节省开支,便废了这一规矩。”
“最他娘扯淡的是,前几年张末还搞了什么保护费,说是只要在夔州的地界,交了保护费,张家的人就会护我们周全。结果,钱他们是拿了,但我们哪一次出事的时候,见到过张家的人影?”
“可不是……”
“说起大公子的婚事,你们还记不记得他的第一任妻子?”
“是段家姑娘吗?”
“好像唤作云娘。”
“……”
阿厌本来听得兴致缺缺,一听到云娘这两个字的时候,当即坐直身体,来了精神。
她前世离开夔州的时候,听说夔州即将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举行。
阿厌那次在医馆醒来,跟大夫询问过云娘,也由此得知,原来百姓嘴里议论的那场婚礼就是属于云娘的。
若云娘是张家大公子的第一任妻子,那么,为何张家大公子又再娶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