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威武。”云子姝自暖阁里走了出来,面上噙着一抹佩服的笑意,“一切都在掌握之中。”
司沧放下奏折,顺势把她拉入怀里抱住,将头贴在她腹部,感受着孩子在母亲肚子里强大的生命力。
“我听到了孩子的心跳。”
云子姝失笑:“快六个月了,听到心跳有什么稀奇?我每天都能听到。”
“很奇妙不是吗?”司沧叹息,“一个小生命在母亲体内慢慢长大,这种感觉……有种说不出来的奇妙。”
“是啊,很奇妙。”云子姝嘴角微扬,“每个人都是一个奇妙的个体,明明都是从母亲肚子里生出来的,可自从生下来开始就各有各的性情脾气,各有各的天赋所长,各有各的命运归属。”
司沧闻言,把她环得更紧了些:“我的命运归属就是你和孩子。”
云子姝垂眸看着他的头顶,想到方才跟宁渡说话时,这人声音语调透着难以掩饰的孤冷霸气,分明就是天生的帝王,可此时这个温软得像是在撒娇的男人分明也是他。
一个人竟然能毫无违和感地自由切换成两个性情?
云子姝安静地盯着他看了片刻,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,像是在安抚小狗:“司沧,撒娇有损你的帝王威仪。”
司沧笑了笑:“在姝儿面前,不需要帝王威仪。”
……
西疆皇被困在了东幽,无法离开,宁渡一封亲笔信写完之后,连同自己的随身信物一起交给了他身边的亲兵,和东幽御林军中挑出来的精兵一同赶赴边关。
云宸住到东宫之后,彻底把东幽当成了大雍,只安分了一晚,次日就开始颐指气使,要这个要那个,甚至在第二天晚上就寝时,对被安排过去伺候的宫女动手动脚,明示暗示着宫女伺候床榻。
有个宫女名叫芍药,年纪小,人长得水灵,胆子也小,知道这位太子是大雍太子,是他们皇后娘娘的兄长,被欺负了也不敢反抗,吓得直哭。
跟她一起被安排过来伺候贵客的宫女叫春桃,见芍药被欺负,趁云宸没有防备之际,抄起一个花瓶砸在他头上,疼得云宸抱着头惨叫连连,她则抓着芍药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。
“来人,抓住她们!快给本宫抓住她们!”云宸气得恨不得当场把那个贱人碎尸万段,“把她们拿下!我要杀了她们!”
随身而来的护从听到他的声音蜂拥而来,转眼就把寝宫挤得水泄不通,而东幽御林军听到动静也跟着闯了进来,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这是怎么了?谁打伤了云太子?”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住在侧殿的使臣们走进来,看到云宸满脸是血,吓得脸色都变了:“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?有刺客?刺客在哪儿?”
云宸颤抖指着外面:“那两个该死的贱婢!把他们抓住,立即把他们抓起来!”
护卫和御林军面面相觑。
使臣们不解:“贱婢?太子殿下说的是伺候您的两个宫女?”
“就是她们!”云宸气得想杀人,猛地一脚踹翻了凳子,“该死的下贱东西!本宫看上她们是她们的福分,她们不从也就罢了,居然敢打伤本宫?此事要是不给本宫一个交代,本宫跟她们没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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