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脸色阴沉下来。
傅南溪走过来,从容端正地冲着皇后屈膝行礼:“皇后娘娘,臣女方才也看到了。是司徒三小姐无礼在先,众目睽睽之下,她不但大声指责太子妃是窃贼,还欲行刺太子妃,太子妃身边的侍女护主心切,才失手杀了三小姐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燕郡主冷冷打断了她的话,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是三小姐先动手?明明是这个奴婢擅作主张,胡乱杀人,杀害权贵家小姐是重罪,必须把这个奴婢抓起来严惩!”
舞阳郡主皱眉:“燕郡主才是睁眼说瞎话的典范,我也看见了是司徒霜先动手,你却在这里颠倒黑白,你想干什么?唯恐天下不乱?”
“霜儿一向乖巧低调,从不主动惹是生非。”司徒婉脸色苍白,目光落在倒地的司徒霜身上,神色难掩伤心难过,“她不可能刺杀太子妃,她没有理由这么做……”
“司徒姑娘的意思是我颠倒是非黑白?”云子姝挑眉,漫不经心地转头扫视了一眼在场的贵女们,“若我方才没听错的话,司徒霜是国舅府庶女,而皇后今日邀请来赏花的无一不是嫡女,我想问问,司徒霜何以会出现在这里?”
司徒婉满眼受伤的色泽:“我们姐妹情深,我进宫赏花带着妹妹一起来,太子妃觉得这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吗?”
“姐妹情深自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。”云子姝淡笑,笑意凉薄无情,“只是司徒姑娘把自己的妹妹带进宫,却没把她带在身边,而是由着她一个人行动,司徒姑娘如此确定她不会惹事?”
司徒婉说道:“我的妹妹我非常了解。”
“不,你一点都不了解。”云子姝冷冷反驳,“如果你当真了解她,今日就是有意放纵或者提前唆使,让她有计划地来我面前挑衅?”
司徒婉指尖一颤,面上却一副苍白柔弱之色:“太子妃怎能如此血口喷人?”
“我是不是血口喷人,司徒姑娘心里清楚。”云子姝目光微转,“今日在场的贵女该看见都看见了,不该看见的大可以继续眼瞎耳聋,本宫不在乎。但区区一个国舅府庶女在本宫面前以下犯上,本宫就算处置了她,也是她咎由自取。”
此言一出,贵女们脸色齐齐剧变。
太子妃好大的胆子,当着皇后娘娘的面,竟然敢说司徒府庶女咎由自取?
她可曾把皇后放在眼里?
“放肆!”皇后盯着云子姝,脸色铁青,“你要处置国舅府的人,是不是应该先知会本宫一声?”
司徒婉平静的目光隐含指责:“太子妃这是要仗势欺人?霜儿根本没理由挑衅你——”
“你说没理由就没理由?”舞阳郡主皱眉,不满地看着她这副无辜模样,“司徒姑娘悲痛欲绝,我能体会,但是装无辜大可没必要。”
“够了。”皇后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,抬手一挥,“把这个贱婢拿下!”
御林军齐齐领命,起身就要把冷霜抓起来。
“皇后娘娘。”云子姝走出一步,把冷霜挡在自己身后,目光注视着皇后,“冷霜护主心切,并无过错。”
“云子姝。”皇后目光沉冷,隐藏着杀气,“你想造反?”
云子姝平复着自己的情绪,决定先好好跟她讲道理:“今日之事是司徒三小姐谩骂在先,我不知道东幽律法是否可以允许世家臣女以下犯上,但司徒霜是国舅府庶女,我是大雍和亲的嫡公主,是东幽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。她冒犯于我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谩骂于我,难道不是以下犯上?冷霜护主心切,情有可原,还望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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