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皇帝嘛,有时候就是要顺势而为。
再尊一位帝师,而且牌位移送太庙了,这对齐家而言简直是沉重的打击,这无异是等同对外承认,齐帝师确有去南风馆。
虽然帝师之位没撤,可撤不撤的还有分别吗?
帝师只是一句称呼,真正让他立于山之巅的是所有人地敬仰,现在这事彻底把他从山之巅拖到粪坑里了,所有人提起他会是一副嫌弃厌恶的口吻,没有人会对他恭恭敬敬。
重重的一头骆驼,砸在了齐家人身上,而不管如何对齐帝师隐瞒外边的消息,齐帝师总有办法得知的。
他本来就心存了死意,如今更是没有半点活下去的念头。
他不吃不喝,不管谁哄了也不好使,齐尚书甚至还求了皇上恩典,让齐皇后回去见一见他,让皇后劝一劝。
皇后以为自己能劝得动,她和皇上是夫妻,她也是君,她的话祖父应是会听的。
结果,她在齐帝师床前说了半个时辰,齐帝师都没有睁开眼睛看她一眼,她亲手喂下的汤水,也一滴没进去。
眼看是油尽灯枯了,他连一句遗言都不肯说,把齐家人都急坏了。
齐皇后和齐尚书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,他才说了一句话,想见宋惜惜一面。
齐尚书不愿意去找,落泪说:“父亲,她也是奉旨办差,咱们是怪不到她的头上去,算了,好吗?”
“找她来!”齐帝师三个字说得极为艰难,好一会儿,又挤出一句,“找她来,我喝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