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清澈滚烫的茶汤,齐尚书一点都不想喝,哪怕如今确实口干舌燥,满嘴都要起火泡了。
见她不接女学的话茬,他眸子一转,“听闻王爷身边有一两个得力之人,不若由我来举荐……”
宋惜惜压压手,“齐尚书,题外话就不必说了,你放心吧,现如今齐帝师的身份还没有别人知道,从南风馆出来我就用桌布蒙着他的头脸,现在在大牢里,也一样是蒙着的。”
她忽然这么直接,叫齐尚书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,只是话挑得如此明白,他脸上一阵阵的滚烫。
撇开一切,光看事情的本质,那是多丢人的事!
如果不是父亲,而是族中任何一个子侄,他都会命人直接打残了丢庄子里任由其自生自灭。
挑明之后,他就彻底失去了话语权,他只能低低问一声,“宋大人能否放了我父亲?他年事已高,身体也不好,遭不了这个罪。”
宋惜惜道:“齐尚书,实不相瞒,这一次是皇上下旨让京卫连同巡防营一同去扫荡的,在场人员顶多只关押他们两天,因为目的不在他们,而是在南风馆里的沙国探子,齐尚书还不知道吧,这几间南风馆里藏着十几个沙国的探子,而这些人全部都是谢蕴带入京城藏在南风馆的,你父亲也曾叫过他们陪伴。”
齐尚书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,震惊得无以复加。
如果是这样,这件事情就完全不是有伤风俗这么简单了。
父亲怎会如此糊涂?
他准备得再充分,被宋惜惜的直来直去弄得毫无章法了,他端起茶一口饮尽,放下杯子的时候,手也在微颤。
“宋大人,也就是说,皇上也知道我父亲去南风馆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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