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惜惜点头,“公公猜得对,大皇子因瑞儿受过责罚,宫宴热闹开心,免得破坏气氛。”
“皇后娘娘在禁足。”吴大伴轻声说,“今年是不会出来参加宫宴了,只不过对外便说是感染了风寒。”
宋惜惜问道:“禁足是因女学的事吗?太后下的旨意?”
“太后没下旨意,只是叫皇上过去吃了顿饭,皇上用完膳回来就叫人递话去长春宫,让皇后年后再出来。”
宋惜惜知道太后是很少会惩处后妃,他们母子之间也仿佛是有默契,许多话不需要太后说,只叫皇上过来陪着用一顿膳,皇上就能领会她的意思。
因为,太后很少会主动叫皇上过来用膳,多半是皇上孝顺,自己过去陪着母后的。
有一个问题,宋惜惜想知道的,所以她屏退左右,只单独与吴大伴说话。
“烦请公公告知,雅君女学出事,是皇上的意思,还是娘娘的意思?”
这问题其实问错了,因为从张启文说的内容,皇上大概也不怎么待见女学,只是她想知道出手如此歹毒的,会是皇上还是皇后,这是有区别的。
因为如果是皇上的意思,滔天皇权之下,坐龙椅的不同意,凡事都不能长久。
可如果是皇后的意思,她觉得即便女学风雨飘摇一阵子,还是可以坚持下去的。
吴大伴想了一会儿,斟酌合适的字眼,“女学是太后想要创办的,皇上素来孝顺,不会想毁掉女学,当然了,皇上也习惯把很多人很多事牢牢掌握在手里,这才会放心。”
这话一出,宋惜惜就明白了。
皇上确实想给女学设坎,不温不火是最好的,对学生人数,教导内容都想把控把控。
而这一次的事情,是直接想毁掉女学,毁掉颜如玉,所以,这次是皇后的手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