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,齐姿礼哭哭啼啼地说本来是为了伯父的名声,才同那些女孩子争吵的,这使得齐尚书羞愤难当,脑子也离家出走。
他养外室的事,纵然如何压着外头的议论,总有人翻找出来说一说,这严重挑衅了他的权威。
他认为宋惜惜是故意针对他,因为当初是她亲手承办了顾驸马那些妾侍子女的安置事宜,从而使得夫人知道了他那外室的事。
这段日子来,夫人对他一直冷冷淡淡,府中的事情虽还是她掌管,但显然消极了许多。
因着这些恩怨,他甚至都没有怀疑过齐姿礼和四夫人说的话。
而齐姿礼和四夫人也没有想过他会去找宋惜惜,为她们母女讨回公道,因为以往也是不管的。
但这一次,她们估错了。
她们让齐尚书认为,宋惜惜处事不公针对的不是齐姿礼,是他。
他可以不为四房出头,但他必须要为自己讨回公道。
因此,他做了此生第二件最愚蠢的事情,便是找了门生参了宋惜惜一本,说她任雅君女学的山长,却处事不公,拉帮结派,针对齐家。
虽然不是亲自上奏本,但满朝文武谁不知道那是他的人?
本来,女学是不怎么入得满朝文武的眼,送自己的女儿去上学,不过是因为女学是太后下旨创办的,他们总得要给太后卖个面子。
现在,齐尚书的门生出来参宋惜惜一本,为的还是女学的事情,莫名地,大家觉得女学忽然提升了一个层次。
肃清帝完全不搭这茬,就像是没听到似的,淡淡扫了一眼之后问道:“众爱卿可还有别的事情上奏?”
这般无视,简直是打了齐尚书的脸,满朝静了一下,才开始有官员出列禀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