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清如没有昏死过去,只是那一瞬间她不知道说什么,只觉得满心悲愤,战北望的话出乎她的意料之外,她接不了话便只能晕过去。
如今躺在床上,她很清醒,说不出的悲愤,说不出的委屈。
听得红儿问,她自也拉不下脸来,只冷冷地道:“这样的人家,难不成我要把一辈子都葬送于此?”
红儿担忧地道:“只怕,平西伯夫人不愿意见您和离回去。”
王清如愤恨地道:“她做得了主吗?我要回娘家去,母亲和大哥自会为我做主。”
红儿还想着再劝上一劝,“大人并非真心想和夫人和离的,只是话赶话,说到了这份上,不若叫老爷劝一劝?或者叫平西伯夫人来府说他几句?”
想起自己三番四次被嫂嫂看了笑话,她实在不愿意叫嫂嫂过来为她撑腰。
而且她是真有些心灰意冷,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?战北望凭什么这样对她?
这将军府要什么没什么,便连开销都得处处省着,绫罗绸缎,珠宝首饰,她往日是要什么有什么,现在四季衣裳都得省着来,冬日里的银炭在大冬日也只敢放两盘。
真是穷酸到了极点。
难不成,她便再也寻不着更好的了吗?
王清如这样想着,自然是更加的委屈。
娶得自己进门,是战北望几生修来的福分,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
可她也不是看不清楚现实的人,嫁给战北望已是二嫁,曾经与陆世钦也有过那一段说不得的过往,此事是没传出去,但今晚自己嘴快说了,难保就有人会往外传。
三嫁,能嫁得了什么好人家?方十一郎已经说明白,他们之间缘分已尽,回不了头,难不成要嫁给陆世钦么?
罢了,她也瞧不上陆世钦,且不说陆世钦有了娘子,便是没有娘子,那也断断不能托付终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