棍爷手持铁棒,挥得呼呼作响,嘴里骂着,“你们都是在女子裙底钻出来,读了几年书端起碗来就骂娘,我棍爷平生最是瞧不起的便是你们这种人,不明理,不孝义,不为民请命,不知人间疾苦,只知抨击这个,抨击那个,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?有这本事声讨贪官去,我棍爷还你们吆喝一声。”
几个举子手不能提,也最是瞧不起粗鲁武夫,如今被一棒驱赶,当即落荒而逃。
第二日,便都乖乖交上了文章。
这一次于先生满意多了,好歹是写出了女子在世的艰辛无奈,以及赞赏了素珍工坊成立的本意,毕竟,不是所有被休的女子都是罪大恶极,便真有罪者,也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。
更在文章里说了,本来被休弃已是遭世人轻贱,若是连栖身之所都没有,便只有死路一条,难不成被休的便不配活下去了吗?
只是他们扭扭捏捏的,也不愿意署名盖印,于先生见了三次他们都不愿意上来署名。
于先生有些恼了,“棍爷!”
棍爷的脚步声在外头响起,人还没进来,他们就已经乖乖署名盖了自己的印章。
等棍爷持棍进来,他们已经互相推搡着往外走了。
光有文章还不够,平阳侯府那边的事情没有调查清楚,百姓现在认定嘉仪罪大恶极,谋害子嗣,不容妾室,还虐待下人。
虐待下人这一宗罪名,便已经惹得无数百姓愤怒,因为身边卖儿卖女到高门府邸里头为奴为婢的不少,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,自然更能引起百姓的共情与激愤。
好在,沈万紫和红筱那边的调查也很快就回来了。
沈万紫一见宋惜惜就立刻道:“是冯管事,是他带着那些奴婢小厮去找说书先生的,也是他花了银子叫人散布嘉仪在侯府里一些做派,我找到了其中一个丫鬟,恫吓几句,她便说许多都是杜撰的,嘉仪没有刻薄她们,她们都是侧夫人身边的奴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