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。”肃清帝睨了他一眼,“你还影响不了朕的决定。”
“是,是老奴抬举自个了。”
肃清帝端起杯子,道:“换一杯热茶来吧,茶凉了。”
吴大伴急忙端下去,在内堂换了一盏滚烫的茶来,放置御案上,恭谨地退到一旁去。
“战北望错在并未守诺,但这件事情你真觉得宋惜惜全对吗?男子三妻四妾多的是,为何她却不能忍受易昉为平妻?朕给她恩典,准许她和离,是看在她父兄的份上,也念着昔日与她在镇北侯府的情分。”
吴大伴伸手擦了一下额头,不敢反驳了,皇上既对他起了疑心,若一再争执便不会再用他,他只得应道:“是。”
见他没有反驳,肃清帝语气才平和了许多,“但战北望确实也不争气,朕三番四次有心抬举他,他却优柔寡断,拖泥带水,做事总欠点气候,这与他那强势的母亲有关,如今他母亲死了,或许会不一样。”
吴大伴又应道:“是!”
肃清帝丢给他一份名单,“叫吴越派人盯着他,如果他因丁忧心急,不愿丢了御前侍卫领一职而与这些人来往,立刻废了他。”
吴大伴接过名单,虽然不敢看,但一瞥间还是看到了燕王,皇上到底是疑心燕王的。
他折叠了名单,“老奴这就去找吴越,老奴告退。”
肃清帝端起茶盏,吹了吹,这天冷,滚烫的茶上来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的功夫,便凉了大半。
战北望,这是朕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。
正月十二晚,北冥王府议事厅。
萍师姐传来飞鸽传书,西京皇帝驾崩,太子高稷登基为帝。
他登基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把亲舅舅苏兰基打下大狱,罪名是擅自制定边线,导致西京边线后移,丧失国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