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老夫人昨晚就得知了闵氏跳桥的事,哭了整整一宿,今日起来便头沉沉的,下床的时候差点摔倒。
丫鬟过去扶着她回床躺着,请了大夫过来,说是受了风寒,又伤心伤了肝,要好好休息。
今日她问了好几次闵氏回来了没,丫鬟都告诉她回来了,但没敢跟她说实话,只说身子不适回去歇着了。
二老夫人叹气,“河水那么冷,怎能不病?太傻了,怎么能这样傻啊?要是王妃没去,人不就没了吗?”
她鼻音很重,鼻子都堵住了,难受得紧,有些透不过气来,下人便给她准备了葱白熏,熏一熏才好些。
“让她休息吧,明日等我好些了,再过去看看她。”二老夫人也躺回去歇息了,鼻子通了之后脑子就没这么昏沉。
只是不知道为何,心里总有些不安,想到昨晚的事情,她心里就是一阵的心惊肉跳。
晚些战罡回来,她拉住丈夫的手,语重心长地道:“虽然我们不管大房的事,但这一次差点出了人命,你这个当二叔的去提点战北卿几句,让他待自己媳妇好些,别总是送到他母亲跟前遭磋磨。”
战罡是听媳妇话的,吃了晚膳就过去一趟,男人谈事都在外院,他也不知道闵氏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头跪着。
战北卿答应着二叔,说等母亲消气之后,一定会好好待妻子的。
战罡听了这个答案,有些不满意,“你孝顺是没错的,但孝顺不能不分是非,什么叫气消了才能待她好?现在就不能待她好吗?”
战北卿苦笑着,“侄儿也知错了,但是二叔也知道在朝为官,孝顺之名尤其重要,若是孝顺之名传了出去,传到皇上的耳中,那提拔是指日可待的事了。”
战罡皱起眉头,“净想些邪门歪道,你父亲怎么说?”
“父亲不管的,反正家里平安,父亲就安心了。”战北卿说。
大哥不管,战罡觉得自己也有些多事了,但忍不住还是多说了几句,让她既然当了别人的丈夫,就要有担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