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惜惜有些吃惊,“于先生在将军府有暗线?”
“有啊,京城很多府邸都有,但有些混得不深。”
“那你不快些告诉他?告诉我做什么?”
棍儿道:“沈师兄来了之后他一直在书房,我想着他是听王爷的,你回去告诉王爷不就行了么?”
宋惜惜诧异得很,道:“但暗线为什么同你对接?你负责这一块吗?于先生这么重用你啊?”
棍儿骄傲地道:“肯定啊,你以为我真的只是教头吗?于先生说我看着粗枝大叶,但做事细致得很,所以才把交接暗线的事情交给我的。”
他说完,原地几个凌空翻,翻着翻着便出去了。
宋惜惜目瞪口呆,她总认为棍儿还像是只野猴子似的,做教头带兵他可以,但同暗线交接这样细致谨慎的事情,于先生也交给他了?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,那是满盘皆落索啊。
她回屋去找谢如墨,说起了棍儿禀报的事,再问了句,“你和于先生放了很多暗线进各大门阀世家里头吗?”
谢如墨靠在躺椅上,伸手把她抱了过来,坐在自己的身侧,“对,能放进去的都放进去,但各处能进去的人不尽相同,有些就进去做个丫鬟小厮,有些能混进去在主家身边伺候,有些事进去当护卫。”
“动作这么迅速啊?”宋惜惜有些吃惊,侧头去看着他俊美的容颜,“合着你们最近没什么动静,都在布排这事啊?”
谢如墨语气并未听出无奈,只寻常般说了句,一如既往的从容,“我们高手不少,但不能明目张胆地派出去监听或监视,只能用这样笨拙的办法,但你别看方法笨拙,却十分有用,咱们的人可都是训练有素的。”
“确实,大长公主不就是一直往各贵勋人家里塞人吗?”
“她还不一样,那些百年世家多少是有风骨的,毕竟他们的先辈都是忠于朝廷立下功劳才换来的爵位,祖训在呢,若非迫不得已不会去支持反贼,正如承恩伯府,你别看这梁绍是烂透了的,但承恩伯府忠君爱国之心,不比旁人少,这样的人家,收买不了,就只能毁了。”
宋惜惜点头,“我猜到了,从梁绍带着顾青舞离开,落了个刻薄正妻的罪名之后,他们家族里冒尖的那人被毁了,没了接班的,承恩伯府算是毁了一半,到梁绍发疯伤了澜儿,引得雷霆之怒,牵连族中儿郎落了个管教不善的罪名,全部降职,族中年轻的儿郎除非能再像梁绍一样拔尖出色,否则,承恩伯府算是彻底沉下去了。”
“嗯,是的。”谢如墨眸光深远,笑了笑。
“那你是否都知晓大长公主的女儿混入了那些府邸?”
“大概清楚,老晖王那边也有,但老晖王睿智非常人能及。”
宋惜惜吃惊,“你是说,大长公主安排了人去老晖王那边……伺候他?”
“想做个枕边人吧,晖王妃没了许久,他的儿子被封为宁郡王,偏安一隅,他们想要地方势力的支持,所以拿下了老晖王,便等同控制了宁郡王,毕竟,叔祖父回京是孤身一人,儿孙全不在身边……说起来上次他还叫我得空带你过去给他磕个头呢。”
“啊?你怎么不提?那下次你休沐的时候我们去一趟。”
谢如墨叹气,下次休沐,下次休沐……
明年能去成万金山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