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西伯老夫人继续道:“将军府之前策划休你,是想拿你全部嫁妆,而战北望是不同意的,他说你一文嫁妆也不要,但后来易昉来了信,让他扣起一半的嫁妆,他才改口的,姑娘那日没说后半截,清如心里就舒服多了。”
宋惜惜想,看来闵氏确实管不住将军府,下人的嘴巴真大,这些内宅的事,如此轻易就被打听到了,而且巨无遗细。
宋惜惜微微笑着,“嗯。”
她其实没什么话要跟平西伯老夫人说,也不知道她为何在此刻来点破这些事情。
见宋惜惜没什么话说,老夫人也沉默了一会儿,才轻声道:“如果清如日后有什么得罪姑娘的地方,还请姑娘宽恕。”
这才是重点。
宋惜惜问道:“小女不明白,请老夫人明示。”
老夫人神色尴尬,“是战家那位姑娘,前几日来了我们府中,在清如面前说了些话,实是有些难以启齿,但……但大概就是你对战北望念念不忘,当初和离是迫不得已,想逼他挽留,殊不知他竟不挽留,大概是这样的意思。”
宋惜惜端起茶,饮了一口,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,“战少欢吗?然后三姑娘信了?”
“老身让她不要信,但她信,她认为……”老夫人实是有些难以启齿,犹豫了好久都没说出口。
宋惜惜放下茶杯,凤眸微挑地替她说:“她认为战北望那样既威武又俊美的将军,没有女子不爱,尤其我还曾是他的夫人,夫人深爱自己的夫婿,理所当然,不可能忘情得这样快,而且我们还曾一起上过战场的,只不过是北冥王身份贵重,我嫁给北冥王便能扬眉吐气,让战北望后悔,是不是这样?”
平西伯老夫人瞠目结舌,半晌,喃喃地道:“你莫非是在我们府中听着她说话的?怎地几乎一模一样?”
宋惜惜看着她,“老夫人,请转告三姑娘,没有爱过,自然就不需忘情,告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