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寒年并没纠结太久,雨变大了,再不收就要淋成落汤鸡,毫不犹豫地收了所有衣服,便冲回了房间。
将衣服重新晾晒在屋子里,陆寒年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了,睡了个安稳觉,第二天联系了车站的熟人发车皮,便准备回海城了。
只是在收拾行李时,陆寒年又犹豫了,最后他还是将江小暖的那套衣服收进了箱子里,只不过裹了一层又一层报纸,然后小心谨慎地塞在箱子的角落里,打算回海城后就还给人家。
回到海城后,陆寒年先去了顾景川那儿,得把痔疮膏送过去,还有在羊城买的点心。
“给我带老婆饼了没?”顾景川一见面就问。
“箱子里,你自个拿。”
陆寒年去上卫生间,心里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,但也没多想,等人从卫生间出来,便看见皮箱已经打开了,顾景川手里多了个报纸裹得严严实实的包。
心里不由一咯噔,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。
就是这个该死的包。
“那个不是,别动!”
陆寒年厉声警告,但晚了一步,顾景川已经拆开报纸了,只是拆了一层又一层,里面的东西却还是不见庐山真面目。
“老婆饼你包这么多层报纸干什么,真是的。”
顾景川嫌弃嘀咕,手却不停,拆了四层后,终于能隐约感觉到里面的东西了,软软的,不像是点心。
“这个不是老婆饼,我给你拿,别拆了。”
陆寒年想抢回纸包,千万不能让兄弟看见里面的东西,否则他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。
可顾景川却是个好奇宝宝,越不让他看,他越要看,陆寒年又不敢对他用强,一个不小心,嗤拉一声,报纸撕开了,一件粉蓝色的内衣轻飘飘地落在地上,随即又是一条粉蓝色的内裤飘落。
顾景川眨了眨眼,弯下腰一手一只拈了起来,左手内衣,右手内裤,直勾勾地看着朋友,也不说话,等着陆寒年主动交待。
陆寒年表面虽然平静,可脑子其实已经快炸了,比被抓了现行还糗大。
“是江小暖落下的衣服,我顺手带的。”
陆寒年的口气很平静,他绝对不能慌。
顾景川笑眯眯地点头,“我都知道,确实应该带回去,老陆你不错嘛,孺子可教也!”
“我和江小暖什么事都没有,你别瞎想!”
陆寒年有些恼羞成怒,又是这副口气,什么‘我都知道’,就跟江小暖一样,其实什么都不知道,可却总喜欢说‘都知道’,知道个屁!
“我知道,老陆你别紧张,这个收好啊。”
顾景川笑得特别欣慰,好兄弟要么不开窍,一开窍就是龙精虎猛啊,看来他明年肯定抱上干儿子了。
他将内衣内裤放回了箱子里,兄弟妻不可戏,刚才他是不知道,现在知道了,肯定不能再乱摸了。
“你知道个屁,就是忘带了!”
陆寒年心里憋得慌,一把抢过了箱子,没好气道:“以后别随便翻我的箱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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