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小暖把之前塞回书包的肉包拿了出来,全都给了爸爸,江大宝照例拿了一个给江老太,还炫耀地比着他的手,“妈……手干净了……”
江老太又揉了揉眼睛,看到儿子干净整洁的手,心里一酸,眼睛热热的。
前些年她都会按时给儿子剪指甲,打理得干干净净的,但这几年她身体越来越不济,精力也吃不消了,很多细节都照顾不到,她已经许久没看到儿子的手这么干净了。
江老太看向江小暖,尽管她很讨厌这野种,可也不得不承认,这野种对儿子是真心实意地好,比小月姐弟俩孝顺多了。
不如把儿子托付给这小畜生?
江老太起了心思,不知怎的,她觉得托付给江小暖应该是能放心的,可她又犹豫了,毕竟她这些年对江小暖非打即骂,也没那个脸把儿子这么大的包袱托付给人家,万一江小暖到时候报复怎么办?
人心难测啊!
纠结再三的江老太,只得把念头又压下了,现在她身体还吃得消,以后再说吧。
“干净了,大宝真棒!”
江老太笑着表扬,江大宝更开心了,眼睛都放着光,他把肉包塞给母亲,“妈吃……”
他自己也吃了起来,江老太又看了眼江小暖,有些不好意思,这些天都吃不少肉包了。
屋子里都是肉香味,床上挺尸的江小月吸了吸鼻子,嘴里口水直流,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,捂住了鼻子。
江大宝吃完了包子,舔着手指上的油,又开始糊纸盒了,江老太也吃完了,她揉揉眼睛,又捶了捶肩膀,继续糊纸盒,她得多给儿子存些钱。
江小暖突然发现江老太老了许多,仿佛就是一夜之间的事,白头发多了不少,皱纹也密了些,眼睛更是浑浊,一下子就老态龙钟了。
虽然这老太婆对她不好,可江小暖对她的怨恨并没那么深,毕竟一直到死,江老太都以为她是野种,对她的不好都是基于她是野种的身份。
江老太对江小月姐弟都很好,因为她以为是亲孙子。
罪魁祸首是周艳红,这个女人知道一切真相,可前世一直都不说出来,万死都难消她的心头恨。
等解决了江小月,她就腾出手对付周艳红,在七十年代,生活作风不好的女人,比过街老鼠还臭,口水都能淹死。
“奶奶,江小月和陆家的婚事定在啥时候?”江小暖不经意地问。
床上的江小月身体顿了下,起身骂道:“谁让你管我的事了!”
江小暖一点都不生气,不慌不忙道:“你以为我想管,刚才进来时,有人朝我打听,说啥时候吃我家的喜酒,我总得回来问问。”
江老太心里火气上涌,气得扔了纸盒,冲江小月骂,“你自己屁股要是擦干净了,谁会来管你的闲事,给我下来糊纸盒,一天天好吃懒做,二十来岁的人啥都不会干,难怪陆家不要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