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小暖精神一振,竖起了耳朵。
“大儿子又打架了?”几个大妈顿时来了兴致。
她们都以为说的是陆寒年,毕竟陆怀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,看起来就是个乖孩子,又惯会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,这家伙在厂里的风评相当不错。
陆寒年却打小顽劣,打架生事,去了B队也不学好,脸被毁了不说,还让B队给开除了,厂里的人对他既畏又厌,都敬而远之,没事不去招惹他。
“这次是小儿子,我跟你们讲,陆怀年和江家的江小月睡觉了。”
大妈的话如同一颗鱼扔进了水里,几个大妈的眼珠子都快炸凸了,一脸不敢相信。
“睡……睡觉了?真的假的?”
“和江小月?不是江小暖?”
大妈们七嘴八舌地问,这个消息太炸裂她们的三观了,绝对能排进机械厂本季度的八卦排行榜的NO1。
七十年代民风保守,男女牵个手都是耍流氓,婚前同居绝对是流氓中的战斗机,谁家姑娘若是传出这样的绯闻,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,还连累家人跟着倒霉。
心志不坚强的姑娘或许会选择自杀一了百了,就算勉强活下来,也会像前世的江小暖一样,暗无天日,到死都背着个‘破鞋’的罪名。
树后的江小暖无声冷笑,这些人第一反应就觉得是她,这可都是江小月的功劳。
现在换这贱人来尝尝这种积毁销骨的滋味了。
“不是江小暖,是大女儿江小月,和陆怀年睡觉了,千真万确,我亲耳听到的。”
大妈的口气非常肯定,还说起了事情的经过。
“早上我去锻炼身体,看见陆怀年和孟厂长儿子一块勾肩搭背地,还有赵科长儿子,他们仨总一块儿玩,三人在说悄悄话,我全听见了。”
“说啥了?”大妈们齐声问。
“还能说啥,陆怀年说他和江小月睡觉了,孟凡和赵非不相信,说他吹牛,陆怀年赌咒发誓说睡了好几回,还说江小月屁股左边有块粉色胎记,说的煞有介事的,还说是江小月在他家玩时,脱了衣服勾引他,他没忍住……”
大妈的口才相当不错,将一件无中生有的事说得活色生香,江小暖脑海里都有画面了。
“哎呀……真没看出来江小月是这种人,江家这两姐妹可真是,没一个规矩的。”
“你们不知道吧,江小暖其实是被姐姐给陷害的,我和江家住一幢楼,亲耳听江小暖说的,四年前江家逼她去北大荒,一只袜子都没寄,这江小暖累得吐血了才能回来,那双手我看了,唉哟,比我家老头子的手还糙,造孽哟!”
“这事我也听说了,江小暖和家里闹翻了,其实这姑娘都回来三个月了,也没见她出去玩,天天在家里糊纸盒,穿的也破破烂烂的,不像是乱搞的人。”
“穿的再破烂也是个狐媚样,要我说江家姐妹都不是好的,女儿像娘嘛,周艳红那样的女人,能生出什么好品性的女儿。”
“江老太不还说江小暖是周艳红夹姘头生的野种吗,要不然两个孙女,一个是心肝宝,一个却跟丫环一样,江小暖这姑娘也可怜见的,在家里比丫环都不如。”
“这些闲话别说了,陆怀年和江小月是真的睡上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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