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小暖大方地站在了门口,朗声道:“四年前你们心疼江小月,让才十四岁的我去北大荒受苦,四年来连一双袜子都没给我寄过,我在那边做牛做马,别人都有家里帮忙回城,你们却不闻不问,
我累得吐了血才病退回的城,江小月反而还在外面泼我脏水,说我是陪领导睡觉才能回城,她这是想逼我去死!”
今天她要为自己正名,那些脏污的名声,她要全都还给江小月,让她也尝尝被人叫破鞋表子的滋味。
邻居们的表情都变得耐人寻味,江家人对外可说是江小暖哭着抢着要去北大荒支援建设的,原来是被逼的啊!
江家人也够狠心的,让十四岁的小丫头去那种苦寒之地,都是孙女,待遇却天差地别。
江小暖伸出了布满老茧的手,张开给大家看,“如果我真做了不要脸的事,我至于这么辛苦吗?”
大家齐刷刷地看过来,触目惊心。
这哪像是姑娘家的手,比车间很多老师傅的手都粗糙,只看手根本不会以为是个姑娘。
邻居们都信了几分,江小暖模样标致,如果真的出卖身体,她完全可以过得很好,犯不着吃这种苦,看来这姑娘是真清白的。
江小月也是个没良心的,妹妹替她受了四年苦,反而还泼妹妹的脏水,姑娘家的名声比命还要紧,难怪懦弱老实的江小暖都被逼得闹了。
不过他们虽然同情江小暖,也不会替她出头,别人家的家务事是最不好管的,看看热闹就好。
江小暖也不指望他们出头,她只想替自己正名。
顺便搞事。
心里不痛快了就搞,搞翻天!
“我没有去外面说,江小暖你别诬蔑我!”
江小月跑了出来,披头散发,鼻青脸肿,本就圆胖的脸肿成了发面馒头,还是刚出锅的。
“你敢对天发誓吗?如果你说了,就不得好死,一辈子都只能当下等人!”江小暖冷声逼问。
江小月怔了下,不敢出声,明显心虚了。
冷笑了声,江小暖大声说道:“不敢了?我却敢发誓,如果我陪领导睡觉了,就让我不得好死,一辈子都出不了头!”
邻居们的表情更有深意了,一个心虚躲闪,一个却坦坦荡荡,谁是人谁是鬼已经很明显了。
江小月这姑娘让家里人宠歪了。
“我为什么要发誓,没说过就是没说过,你爱信不信!”江小月口气依然强硬,却透着几分虚。
她心里有点慌,江小暖的变化太突然了,明明去陆家时还木头木脑的,回来却变成女土匪了,会不会是在陆家受刺激了?
这么一想,江小月又欢喜了,肯定是陆怀年已经得手了,江小暖没了清白,所以才会回来闹的。
回头找陆怀年问问,如果真是这样,这小贱人肯定会被奶奶打死的,哼!
“你不敢发誓是因为你心虚,江小月,人在做天在看,你黑了心害我,迟早有一天会受报应的!”江小暖的声音冰冷得像从地狱出来的。
明明是三伏天,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丝寒意,江小月打了个寒战,不敢和江小暖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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