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淑仪一直等到晚上,去要炭的宫女都没有回来。她知道,那个贱蹄子也不再会回来了,她也像其他背主的狗奴才一样,背叛了她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江淑仪在床上窝了很久,饿得不行了,才披着被子下了床。
这个点儿,御膳房的膳食,也该送过来了。
她握着烛台,走到了宫门口,只见门边放着一个食盒。
她提着冰冷的食盒进了殿,一进殿便连忙关上了房门,将食盒打开,也不管菜色如何,把碗碟一从食盒里端出来,便拿起筷子扒饭。
然而她的筷子没能扒动,因为米饭在门外放了太久,已经被完全被冻住了。
“呜……”江淑仪端着碗哭了起来。
为什么?为什么她会活成这样?若是再这么下去,她就算不被冻死,也会被逼疯的。
俪妃掌管后宫,这宫中各处克扣她应有的份例,她也曾去找过俪妃.可是俪妃却对她避而不见,摆明了不想管她。这宫中人人都说俪妃好,说她公道,可是她不管自己,又如何说?
果然,这后宫的女子,就没一个好的,人人都巴不得,与她们争宠的人,能少一个便是一个呢!
江淑仪哭罢,找了些书,把书烧了,用烧书燃起的火,将饭菜热了热,勉强吃了。
翌日。
江淑仪一醒来,便觉得头昏脑胀,没有人打热水给她梳洗,她就简单的擦了擦脸。换上了自己最好看的衣裳,因为不会梳发髻,便用簪子绾了个单螺。又用冻得发抖的手,往苍白的脸上,抹上的胭脂,描了眉。因为手抖,这眉怎么也画不好。画好眉,抹上口脂,江淑仪看着铜镜中的憔悴的女子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她竟然憔悴难看得成这副样子了,以这副样子去见皇上,皇上又怎么会喜欢?
是的,她等不下去了,她要自己去找皇上。
江淑仪出了明月殿,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,穿着单薄秋衫的她,被冻得上牙和下牙都在打架。
她先去了御书房,得知皇上不在,又去了龙翔殿。
龙翔殿的人并不放她进去,也不帮她通传,只说:“皇上在休息,不见任何人,淑仪娘娘请回吧!”
小吕子看着面前,冻得瑟瑟发抖,神色憔悴,眼窝深陷,脸色苍白如鬼的女人,很难将她与以前那个美丽娇媚的淑仪娘娘当做同一个人。
这个淑仪娘娘的事儿,他是听说过的,据说是她父亲犯下了大罪,被皇上砍了头。其他人说皇上也因此讨厌上了江淑仪,这宫里的人便开始不将她放在眼里,人人都踩她一脚不说,这宫里的各处似乎还克扣她的东西。
前几日小路子还跟他说,这江淑仪可惨了,他当时还说:“江淑仪不过是没了家族做靠山而已,她到底还是皇上的妃子,是主子,再惨又能惨到哪儿去?”
可是今日见了这江淑仪,他发现她是真的惨,而且惨得没边儿了。
“本宫有事儿要见皇上,你就去帮本宫通传一声吧!”江淑仪的声音都在发抖。
皇上哪里是在休息,这捧高踩低的狗奴才,不过是见她落了难,又给不了他好处,这才不帮她通报。
小吕子道:“皇上真的在休息,不见任何人。”昨夜皇上批奏折的时候着了凉,早上醒来喉痛流涕,头昏眼花,还请了御医来瞧,御医给开了方子,皇上喝完药就睡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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