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流言蜚语,多说无益。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罢了。”
白氏见顾青昭镇静的模样,没来由地自己也跟着放下心来。
旋即想着:顾良媛素来得殿下宠爱,自然是不惧这流言的。
想着倒也宽了心。
顾青昭却很好奇,“早前妹妹与陈昭训赵奉仪交好,如今倒鲜见与赵奉仪来往了。”
白氏一听她称呼“妹妹”,顿时脸色更好了些。这代表顾青昭接纳了她。
“我们三人最初交好,不过是因为同样出身,抱团取暖罢了。陈昭训心肠不坏,至今与我也还能说上话。至于赵氏嘛……”白承徽说到她就“啧”一声,眸光中尽是冷意,“她心术不正,我早与她断了来往,只是没料到,我宫里那巧儿,还是受了她的撺掇。”
说到此处,她不禁轻叹一声,看着顾青昭的眼神中带着些感激,“若非那时姐姐提醒,只怕我如今还不知身边藏了豺狼。真是不知如何感谢才好……”
“你我同住蒹葭宫,我也是为着不叫外头人随意窥探蒹葭宫罢了,谈不上谢。”顾青昭问她,“巧儿你打算如何处理?”
“不瞒姐姐,赵奉仪是个什么货色我是清楚的,她哪里能指使了巧儿?我倒是想叫巧儿供出真正的幕后主谋,可又觉得是以卵击石,即便巧儿供出那人又如何?她位高权重,母族又强势,我终究是无能为力。”
“你也察觉是何人所为了?”
白氏眸光黯然,“除了蓼萧宫那位,还能有谁?自打姜芸有孕后,她恐怕就有这想法了。借着除夕之时殿下抽不开身来,同时害了你我,当真是一举两得。”她冷笑,“我因着顾姐姐照料,命大活了下来,小皇孙也安然无恙,姐姐更是宠爱胜于从前,只怕她是坐不住了。这回东宫里传出这些闲话,未尝不是她做的手脚。姐姐要小心才是。”
顾青昭颔首,“如今既知是哪些人动了歪心思,你也趁此机会整顿一番东配殿。别叫人再钻了空子。”
“姐姐放心。”
日头渐移,不过说几句话的功夫,外头蔡海就回来了。
气喘吁吁的,脸上却带着笑,“主子,殿下已经快到宫门口了。您快准备着接驾罢。”
他接了顾青昭的嘱咐正打算去嘉德殿请太子呢,没走出多远就见太子仪仗来了,连忙就跑回来报信了。
白承徽见状就起身,“既然殿下来了,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与殿下说话了。”
顾青昭送她到了正殿屏门下。
白氏走前,还是忍不住对她道:“虽说姐姐身正不怕影子斜,可该说的还是要与殿下说清楚,否则以殿下那性子,他自个儿在心里闷着想一圈,好的也给您想得不好了。”
闻言,顾青昭忍不住笑。
“果然你是跟在殿下身边年岁久了,深知殿下的性子。”
唐昀瞧着是个冷面的,在妃妾们面前不怎么爱说话,可架不住他爱瞎想啊。正如之前他臆想顾青昭在宫外有个什么青梅竹马一样,脑回路清奇得很。
白氏顿时恼了,嗔怒道:“我可没与姐姐说笑。”
“我知晓。”顾青昭笑意吟吟,“今日多谢你了。”
“嗐,说这些做什么。”白承徽这才放心离去。
惹得太子进来后就问,“白氏来找你做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就是提了句这几日东宫里都在传的话。”顾青昭领着他进东暖阁,“殿下可用了午膳?要在蒹葭宫吃一些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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