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浅浅笑着,安慰了一句,“白孺人莫要自惭才是,不管日后如何册封,我只知道你定然会被殿下重视着便是了。”qqxδnew
“姐姐惯爱说笑,我呀,只要不被殿下嫌弃,日后别被新人挤下去就已经很好了。”
一边说着自己没有家世,恐不得恩宠,一边又不愿自己被日后入东宫的新人挤下去……
要知道,她如今在王府的地位,可是连楚夫人和姜芸都比不上的。
对比日后在东宫……白氏,终究还是藏不住野心的。
新岁开篇便是新立太子的大事。
宫墙内外总算消散了些去年的沉闷,气氛也渐活泼了起来。
不过也是十家里,纵有九家欢喜,也还有一家愁。
金銮大殿上,随着史官奏出对两族涉事人等的处罚,恪王脸色苍白得险些瘫倒在地。
虽然这些惩罚条例中,并不言明是他一手篡夺,他的亲王之位甚至母亲乔氏的贵妃之位都未变动,可乔氏和焦氏与他们何其相关,这些条例生生将他钉在耻辱柱上,他致死也无法撇开。
而反观端王……哦不,如今已是太子了。
两者相差何其之大,亦如往日。
可此次两人的待遇,却是颠倒了。
上首宝座,长治帝看着恪王忐忑不安中带着愤恨的模样,还是忍不住难过。
恪王……终究是沉不住气。
等史官列完了罪状,他才缓慢开口。
“恪王未规劝好母族,没能约束妻族,即今日起,禁足恪王府三月,闭门思过。贵妃乔氏,禁足凤鸾宫。”
恪王咬紧了牙关,领了罪罚。
从小到大,他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。
还有他的母妃,也从未被禁足过。
他愤恨不已,恨新旧两位太子和荣皇后,恨反对他的群臣,甚至对向来疼爱他的长治帝,也带了几分不清不楚的埋怨。
可他不知晓,若非长治帝偏爱,一力压下所有言论,等待他的,就不是他只手遮天奢华的恪王府了,而是宗人府的地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