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她不比寰晢差,却告诉她她应该被哥哥保护?还说她跟哥哥的使命是不一样的,二人不能相提并论。
外面没动静后,宸晰对雪仪道:“你听到了,你也听到了是不是!他说我跟他不能相提并论!”
雪仪道:“奴婢听到了,但咱们走得急,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?”
宸晰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:“他都亲口说出来了!能有什么误会!”
说着,宸晰便扑向床榻,用被子蒙头,谁也不理了。
寰晢和宸晰不是第一次吵架闹脾气了,不知内情的人并不当回事儿。
董沧始终关注着两个人,听宫人说公主门都没给大皇子开时,不由松了口气。
景君泽和顾玉忙完一天政务时,天色已经昏黑,用过晚膳后,照例问了问兄妹二人的情况。
雪仪不敢隐瞒,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。
当听到寰晢亲口说“他跟妹妹不能相提并论”时,景君泽和顾玉同是目光一凛,对视一眼。
前朝的事情,终究还是影响到两个孩子了。
景君泽自责不已:“上一任国子监祭酒毛朗年老体弱,已经乞骸骨回乡了,现在的董沧是毛朗推荐上来的。我见过他,学问颇深,为人温文尔雅,奈何知人知面不知心,他竟敢暗中挑拨寰晢和宸晰兄妹二人的关系!”
顾玉面冷如霜:“他担不起祭酒之责。”
景君泽当即下令撤去董沧祭酒之职。
董沧之事好说,寰晢和宸晰关系生了裂痕,才是最要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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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玉依然冷着一张脸;“寰晢和宸晰是一起教养的,我真没想到寰晢会说出这样的话。”
景君泽看向雪仪:“你确定寰晢是这么说的?”
雪仪迟疑道:“是说了这么一句,但这句说完,公主就气冲冲走了,后面的话我们都没听见。”
末了,雪仪还道:“公主气坏了,现在还蒙着被子不理人,晚膳也没吃多少。”
顾玉站起身来:“我去找寰晢,若是误会一场自然好说,若不是误会,他听信旁人的话,对妹妹这般想法,我必要狠狠给他一个教训!”
景君泽道:“你带着戒尺过去找寰晢!我带着粥去看看宸晰。”
顾玉用力点头,拿着戒尺就走了。
景君泽带着雪仪一路去到公主宫殿,殿门紧闭,里面漆黑一片。
雪仪道:“公主把我们都赶出来了。”
景君泽拍了拍门:“宸晰,是爹爹。”
里面没有任何声音。
景君泽又拍了拍门:“今天的事爹爹听说了,你娘亲已经带着戒尺去找寰晢了,爹爹给你带了你喜欢喝的百合莲子羹过来。”
宸晰不给寰晢面子,却不会不给爹爹和娘亲面子,在里面闷声道:“进来吧。”
景君泽进去后,看到小丫头双眼哭得通红,刚坐过去,想要哄哄她,就听外面传来一道惊恐万分的喊声:
“护驾!护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