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沙道:“世子,给小狗起个名儿吧。”
顾玉想了想道:“叫什么好呢?通体漆黑,四爪雪白,不如叫...”
君泽插嘴道:“不如就叫拖油瓶。”
顾玉:...
平沙:...
关言:...
顾玉道:“算了,回京再取名儿吧,反正也是送人的。”
君泽敏感地捕捉到关键信息,道:“送谁?”
他看得明白顾玉很喜欢这只狗,没想到她竟然打算拿来送人。
顾玉扔下一句:“关你什么事。”便起身回屋了。
君泽一阵气闷,踢了一下凳子,也上了楼。
夜里,顾玉房间里的小狗嗷嗷直叫,顾玉睁开眼,把狗揽进怀里,安抚了一会儿。
等狗平静下来,她才放下狗,推开门。
君泽亦是刚从隔壁房间出来。
两人运用轻功上了房顶,平沙和关言已经在房顶处理尸体了。
几个黑衣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,平沙和关言已经搜过了身。
平沙对顾玉跟前道:“都是死士,看不出身份。”
顾玉点点头,跟来江南时,在驿站刺杀她跟君泽的那伙人一样。
也不知是谁费这么大心思。
那边关言俯在君泽耳边嘀咕了两句,君泽眼里闪过一丝异样。
看来关言探到的信息比平沙多些。
顾玉走过去对关言问道:“是看出什么来了吗?”
关言没说话,君泽道:“看出来点儿,还不是很确定。等明天吧。”
顾玉没再追问,径直下楼休息去了。
隔日,他们起了个大早,去集市买了辆马车,架在照夜玉狮子上,并一些零嘴儿、特产,还有一盘棋。
关言跟平沙在外驾着车,君泽百无聊赖地在指尖转动着棋子。
顾玉根本无心下棋,一边跟他下,一边玩那只狗,看得君泽心烦不已。
在顾玉随意落了一子后,君泽又下一子,把顾玉的路都堵死了。
他不耐烦道:“下棋就是下棋,你玩什么狗?”
顾玉道:“玩狗比跟你下棋有意思多了。”
君泽看着顾玉当宝贝儿一样宠的那只狗,没好气儿道:“我迟早炖了它。”
顾玉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幼稚。”
君泽呵了一声,道:“我幼稚?你一个大男人,当左牵黄,右擎苍,抱住一只小奶狗腻腻歪歪,像什么样子。”
君泽间歇性脑抽的病症不是一日两日了,顾玉没搭理他。
掀开车帘,往外看。
锦林城的林木众多,现在他们马车行到一片树林,这里的树密集又高大,秋风阵阵,落叶纷纷,地上铺满了金黄的叶子,车轮碾过,发出不小的响动。
过了一会儿,关言忽然勒马,顾玉跟君泽对视一眼。
终于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