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道:“最终还需圣上定夺,不过若是可以,我十分愿意跟在世叔身边做事,为世叔分忧解难。”
张尚书摸着胡子:“贤侄这话,我心甚慰。”
顾玉在为清谈会忙得脚不沾地时,京都有关《鸳鸯梦》的传言愈演愈烈。
“蠢货。”
徐皇后拿着剪刀,一点点修剪着插在瓶中的垂丝海棠,看到跪在地上哭诉的周宝林,忍不住骂道。
周宝林原本娇俏的脸上尽是病容:“皇后娘娘,臣妾与我那表哥真的没什么关系。”
张向荣死了,张家人带着一个无头尸体找上周府,现在全京都都知道《鸳鸯梦》唱的是他们俩。宫里的谣言也屡禁不止。
徐皇后让她等,可她哪儿能等得了,后宫佳丽三千,圣上一段时间不见她,恐怕就把她抛之脑后了。
无论她怎么哀求,圣上都不愿见她。入宫以来,她仗着与先皇后相似的一张脸,跋扈惯了,得罪了不少人。
骤然失宠,个个来瞧她笑话,奴才们也开始怠慢她,日子十分难捱。
为了见皇上一面,甚至故意让自己受了风寒,以为圣上多少顾念些旧情,可是卧病期间圣上问都没问一句。
“你这一场病生得倒是巧了,知道的,是你对圣上思念成疾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是因心爱的表哥死了,伤心而病。”
周宝林哭着说:“我那表哥一无是处,臣妾又不是瞎了眼,怎么会瞧上他,皇后娘娘,臣妾是被冤枉的。”
“你以为圣上不知道你是冤枉的吗?”徐皇后眼神一撇,看她就像看一个毫无价值的死人。
周宝林脸色一白,喃喃道:“圣上知道,圣上既然知道,那为什么不肯见我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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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皇后对她一点耐心都没有了,空有一张得天独厚的脸,脑子里灌的都是浆糊。
圣上可不是因为一点莫须有的传言就是非不分之人,这件事就算她是冤枉的又能怎么样。
床帏之间,周宝林替她表哥求情已经是犯了忌讳,圣上看在她那张脸的份上忍了一次。现在她表哥刚死,她就病了,自己把莫须有的事情,给落了实。
所以她让周宝林等,等这件事过去了,再没有人提起,说不定她还有点复宠的希望。但是她这一病,呵。
徐皇后把剪刀放下:“圣上是天子,你也听到那些传言有多难听了,还指望圣上能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,毫无芥蒂地宠幸你吗?”
周宝林茫然无措道:“那臣妾现在该怎么办?”
“你可知这个陷阱是谁做下的?”
“是顾贵妃!一定是她,她还有她那个弟弟,一起设的局,把我跟表哥都算计进去了。”周宝林恨恨道。
“若你连这点都看不出来,不如早点投胎,重新做个聪明人。”徐皇后道。
“可惜上次没能毒死六皇子,让她躲过一劫,她一定知道了是我做下的,她这是在报复我。”
周宝林肠子都悔青了,早知今日,她就该让铃兰看着六皇子把糕点吃下去,中间究竟出了什么差错,她至今没弄清楚。
“也是我小瞧了她,原以为是个端正的世家淑女,没想到她一直在扮猪吃老虎。”
徐皇后对着周宝林忽然露出一抹笑,不知道这个弃子在被丢下棋盘前,还能不能再发挥点作用。
“周宝林,冤有头,债有主。只有顾贵妃倒了,你才有翻身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