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逸涵听完宁哲的回应,眼中满是不解:“咱们现在将尸体堵在军营门口,这种行为摆明了是在挑衅,而吕勐是咱们的直属领导,现在他还是后勤团的代理团长,咱们进行哗变,他是要负主要责任的!”
“这就是我的目的。”宁哲看着营地前满地的尸体:“咱们去救援的命令是吕勐下达的,到达指定位置以后,有人利用假现场吸引咱们,而且展开了突袭,如果吕勐不会骗咱们,你说这能说明什么?”
胡逸涵侧目:“说明他也被人骗了?”
“没错!今天张舵忽然被调走,咱们接过了独立营的指挥权,足以证明这场阴谋就是奔着咱们而来的,看起来,应该有人不希望吕勐身边会有这种朋友。”宁哲顿了一下:“当初我刚进入要塞的时候,连曲项然这个流民出身的商人,都不希望我跟秦小渝走的太近,更何况那些高高在上的财阀!在他们眼中,平民跟他们不是一个阶层,至于流民……”
宁哲只把话说了一半,便没再继续说下去。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或许这件事还有另外一种可能。”张放沉默了一下:“兔死狗烹。”
宁哲摇头:“吕勐不会那么做的,以他的性格,即便有这种想法,也会当面跟我谈。”
“除非,他知道了你跟土匪有勾结!”胡逸涵反驳道:“如果吕勐知道了熊帮和信盟的事情,以他对吕氏的忠诚,这种事情未必不会出现。”
“不可能,我了解吕勐,他想杀我,绝对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方式。”宁哲斩钉截铁的否决道:“我这个人最自信的地方,就是交朋友的能力。”
“巧了,我这个人,最不相信的就是人性。”胡逸涵笑了笑:“这些玩政治的人,跟咱们这些草莽可不一样,利益这东西,是会让人疯狂的!假设这事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,一旦落在咱们头上,那可就是百分之百!你别忘了,咱们在87号的时候,就险些栽在黎胖子手里!”
“或许吧,但我仍旧坚信我是正确的。”宁哲想起黎胖子,没有继续反驳:“这件事很快就会见分晓的,咱们进城的消息,吕勐一定接到了,等他的车到场,咱们只要看一眼下车的人是谁,就能知道结果了。”
胡逸涵和张放同时看向了宁哲,明显不解。
“如果今天这件事的结果跟你们猜测的一样,那么下车的人一定是吕勐,而且会对我表示嘘寒问暖的关心,反之,如果吕勐没来,那就说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!”宁哲顿了一下:“吕勐是个聪明人,知道在咱们已经安全的情况下,查出想杀咱们的人是谁,才是最重要的事情!”
张放似懂非懂的点头:“可我还是不理解,咱们且不论吕勐是对是错,你为什么觉得这种挑衅的行为,会对双方有利呢?”
“表面上看,咱们的行为是在抗命,但实际上我就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!哗变是重罪,以吕勐的性格,是一定不会鼓励咱们这么做的,我就是要让他身后的人看见,吕勐压不住咱们!而且咱们跟吕勐之间,也没有那么深的感情!”
宁哲笑了笑:“咱们都是一群小人物,没人关心咱们的死活,这所有的一切,都是奔着吕勐来的,咱们会被针对,说明有人把咱们当成了吕勐的部下,我做这件事,就是要表明跟吕勐解绑的态度,这么一来,咱们的压力就会小了许多,而对方的人之所以只对咱们下手,说明他们没有伤害吕勐的欲望,只要咱们跟吕勐分开,大家的压力都会减弱,我是在帮他,也是在自保。”
“你是不是早就有这种想法了?”胡逸涵听完宁哲的解释,蹙眉道:“这种事,你完全可以跟吕勐直接聊,没必要通过哗变的方式!”
“这么做不仅是给吕勐看,更是为了给后面的人看。”宁哲说话间,看见街尾有车灯亮起,站直了身体:“吕勐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,他从稻穗城一路走来,是咱们一步一步的帮他站稳了脚跟,如果咱们跟他说准备单飞,他绝对不会同意,但是如果一直保着咱们,他会受到很多掣肘,也不会在自己好起来的时候让咱们离开的。”
“确实。”张放也跟着点了点头:“其实我在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聊这件事了,如今吕勐已经被调回了要塞,咱们不跟在他的身边,能够对他提供的帮助就已经很小了,大家每天住在卸甲岭大营,用的是军人的身份,在这种情况下,有人想利用咱们对付吕勐太简单了,因为一道军令下来,即便知道去送死,咱们也只能照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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