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时营地内,吕勐和胡浪被摸进来的土匪围攻的时候,张放也同样听见了西侧平息的枪声,开始带着人向西边的方向支援,在行进的时候,正好远远看见了吕勐被人袭击。
张放看见一名土匪在火光当中举枪向着吕勐刺了过去,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枪,把手指搭在扳机上,却没有扣动下去。
此时他的站位,位于吕勐背后的方向,能够射击的角度很小,想要命中对面的土匪,就得保证子弹贴着吕勐的脸颊飞过去,击中土匪的面门。
宁哲他们这个小团体里面,林巡和胡逸涵的枪法都是顶尖的,而且不分伯仲,而张放至少能够排在第三位。
当过兵的人都知道,枪就是一个兵的命根子,许多老兵更是把枪看的比命还重要,虽然部队配发的都是制式枪械,但每把枪都有细微差别的,配件、调教、使用习惯,都会让枪械产生一些变化,一个神枪手可以用三把新枪取得相似的成绩,但如果是别人用过一段时间的枪,一定会感觉很别扭,而且会出现失误。
射击上的失误,可以用失之毫厘,差之千里来形容,张放这把枪就是他们在仓库里取出来的旧枪,他可以用这把枪去战斗,但是绝对不敢用这把枪去进行高精度射击,因为他的枪口和照门、准星哪怕出现几毫米的偏差,都有可能会击中吕勐的脑袋。
张放不敢开枪,而远处的土匪可不管这些,手中的军刺寒光凛凛,速度极快的向着吕勐的喉结刺去。
此时,连吕勐都闭上了眼睛,他受过大量的专业训练,在双手被束缚的情况下,比谁都清楚,自己绝对是躲不开这一刀了。
十几米外,张放用准星瞄着那名土匪的脸颊,忽然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。
“噗嗤!”
刀锋入体的声音在前方传来,吕勐听到这个声音,感觉有些头皮发麻。
睁开眼睛,却发现面前那名本来要杀自己的土匪,忽然改变了出刀轨迹,握刀刺入了自己的胸膛。
土匪跟吕勐对视了一眼,然后低头看了看扎在自己胸口的刀,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倒了下去。
“咕咚!”
十几米外,张放几乎跟土匪同时倒地,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吕勐并未注意到张放的情况,脱困之后用头猛地撞向了那个握着自己双手的土匪,然后把刀给抽了出来。
“咕咕咕!”
与此同时,远处的山脊上面,忽然传来了一阵类似鸟叫的尖锐哨音。
营地正面,一名土匪击毙远处的一名雇佣兵,听到身后传来的哨音,眉头一皱,对着身边的青年问道:“二当家,这是什么情况?咱们都快打进去了,大当家的为什么让咱们撤退?”
“大当家的在高处掠阵,看的比咱们清楚,应该是发现了什么!”二当家卷起手指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,咆哮道:“兄弟们,风紧,扯呼!!”
“呼啦啦!”
此话一出,周遭的土匪们开始齐刷刷的后退,迅速向着黑暗中移动。
营地内,吕勐面前的几名土匪听见撤退哨声,集体懵逼,按照原本的计划,他们突入进来,是为了跟外面的人里应外合的,此刻外面的人退了,他们便成为了一支孤军,一名土匪见吕勐举刀袭来,直接扔掉了自己的武器,果断跪在了地上:“军爷!我投降了!”
“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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