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公审大会开始之前,邬卫邦就预料过革命军会对现场进行冲击,而且通过手段逼着康万年也参与了其中,不过苏飞这一手釜底抽薪,也用的十分漂亮。
在对付革命军的这件事情上,裴牧和裴恒的立场不同,诉求自然也不一样,苏飞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,所以才决定主动现身宝市中转站,用来将邬卫邦和康万年的人分开。
实事求是的说,苏飞还是比较忌惮邬卫邦这个人的,如果让他留在现场作为指挥官,凭他疯狗般的性格以及对于革命军的恨意,苏飞完全不敢保证他们的营救计划能否成功,更不敢去想邬卫邦在极端的情况下,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。
在之前的几次交锋当中,邬卫邦一度给革命军造成了重创,这件事已经成为了扎在苏飞心里的一根刺,如果不是因为裴牧卷入高层斗争,导致有人想要利用革命军成为一颗棋子的话,苏飞甚至不敢想象,如果邬卫邦得到了要塞的全力支持去对付革命军,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。
虽然康万年的队伍在管理中心附近进行了大量的埋伏和保密工作,但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拦截住全员标配外骨骼的革命军残部。
面对革命军几车炸药的威胁,康万年不管是考虑到社会稳定、经济损失、舆论导向还是自己的乌纱帽,都必须保证那些炸药不能炸响在管理中心门前,妥协也是唯一的出路。
随着革命军方面开出的三分钟时间临近,现场的特务连长也按照上面的指示,在掩体后方大声吼道:“外面的兄弟们!我们已经把你们的要求上报!管理中心和军方为了保证民众的安全,答应了你们的条件,允许你们将人质带离!”
为首的革命军闻言,对着抬起左手示意了一下,然后将右手的遥控器高举:“荣华富贵是财阀的,但家庭和生命是自己的!用枪指着广场的人,都给我稳住你们的手掌,我这人胆子小,如果受到惊吓,咱们一起上路!”
这时候,也有两名革命军成员进入广场,开始解救人质,同时又有一辆卡车开了过来,开始协助俘虏上车。
特务连长躲在掩体后侧,远远看着广场那边的行动,对着身边的一名排长问道:“上面有没有递来什么新的消息?”
排长语速很快的回应道:“拆弹组的人已经赶到了,正在穿越建筑向咱们这里接近,不过咱们这边的狙击手全都被干掉了,制高点都握在乱党手里,咱们这边如果妄动,恐怕会出现伤亡!”
“妈的。”特务连长攥了一下拳头:“通知下去,全员做好突击准备,如果乱党言而无信,就给我发起密集冲锋,重点抢夺那些装载炸药的车辆,尽最大努力转移到广场方向,那里地势开阔,人员也少。”
“连长,你觉得有戏吗?”排长吞咽了一下口水:“根据刚刚那场爆炸的当量来推算,如果这些皮卡车上的炸药全部被引爆的话,恐怕这半条街都得被炸的一片狼藉,而且咱们冲上去也未必能抢到车辆。”
“我考虑的不是能不能做成什么,而是应该做什么!”连长侧目看向排长,拍了拍对方的胸脯:“你穿着的是裴氏的军装!是这座城市的最后一道防线,别人能跑,但是咱们不能,明白吗?”
“可是,可是裴氏做的就一定是正确的吗?”副排长看着广场上的革命军:“他们,也曾是裴氏的兵啊。”
“这些不是你我该考虑的事情!军人是不需要有思想的!”连长拍了拍排长的脸,伸手指向了被堵在街口的大批民众:“你要记住,养活你的不是裴氏财阀,而是这些公民!是他们的税收变成了你的俸禄和军粮!裴氏只是这些税收的管理者,而不是拥有者!你可以怀疑效忠的财阀!但是你不能对不起养你的民众!乱党有他们坚守的信念,但咱们也有自己守护的信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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