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挥车内,周学民的一句话,险些把邬卫邦的副官吓尿了裤子。
军事哗变,是军政上绝对不能触碰的一条红线,哗变和越权调兵,其结果比临阵脱逃还要严重。
当逃兵只是个人行为,即便是统帅带队逃跑,也无外乎是因为怕死,但越权调兵,就相当于在未经军事部队所有人同意的情况下,使用了他们的权力。
财阀的本质是军阀,军阀的核心便是军队,只有武装才能保护他们的权力和权益,如果有谁动兵,那就是在动财阀的权力,抢他们的蛋糕。
越权动兵,只是部队统帅一个人的行为,下面的人虽然会受到影响,但也能够以不知情,只是服从上级命令的借口蒙混过去,哪怕被降级或者坐冷板凳,最起码不至于跟着一起掉进火坑。
但哗变可就不同了,这两个字如果简化一下,那他妈就是造反!
一旦哗变这顶帽子被坐实,整个宪兵处别说邬卫邦和副官、金枝一类的军事主官,恐怕就连办公楼里的老鼠洞都得被刨开,没睁眼的老鼠崽子都得被挖出来摔死。
邬卫邦虽然为了复仇变得有些神经质,但是在军界混了这么多年,而且还是专门负责对内调查的宪兵处长,当然知道周学民这一番言论的严重性,目光不善的看向了对方:“你在威胁我?”
“我是不是在威胁你,你尽可以试试!”周学民冷哼一声:“我要求你立刻停止一切军事行动,跟我回去接受调查!”
“哗啦!”
周学民话音落,随行的政治处士兵纷纷抬枪上膛,指向了指挥车内部。
“干什么!都把枪给我放下!”
“别动!”
“缴械投降!”
双方的矛盾被激化之后,邬卫邦的贴身警卫全都把枪端了起来,开始跟周学民的人对峙。
邬卫邦的宪兵处,如今本身就是一支孤军,而且造成了大量的伤亡,除了被派出去执行救援任务的一个警卫排,身边此刻就只剩下了不到十个人,跟周学民带来的一个连上百人相比,显得极其无力。
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,金枝并没有掏出自己的配枪,而邬卫邦的副官更是大惊失色,连忙调和道:“两位长官,消消气,你们消消气!咱们都是自家人,别因为上面的公务伤了私下的和气!传出去也让人笑话,对吧?”
“邬卫邦,我出发之前,康师长对我交代过,让我关照你,而我也给了你足够的面子!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周学民对于副官的调和不屑一顾,目光锐利的盯着邬卫邦:“我最后再说一遍,让你的人把枪放下,跟我回去接受调查!”
与周学民的怒发冲冠不同,邬卫邦面色平静,周围的警卫员也在静待他的命令,一个个眼中充满了不安和迷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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