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了一系列的检查和消毒之后,运输队终于重新回到了要塞,宁哲坐在公司的一台车内,看着路边出现的大量军警,还有频繁调动的车辆,向着史从校问道:“外面怎么这么多当兵的?是又出了什么乱子,城里又戒严了?”
“你是从城外回来的,我还真忘了跟你说这件事。”史从校递给了宁哲一支烟:“之前我跟你说咱们必须按时回到要塞,是因为最近的审查极为严格,城里的确又乱起来了,而且出现了乱党!”
“乱党?”宁哲听见这话,第一反应就是苏飞他们那伙人又闹出了什么动静。
“是啊!七天前,也就是小年的那一天,裴市长的秘书裴庆去血湖纪念馆参加了先锋团悼念活动,但是遭遇了刺杀,就连纪念馆都被炸了!裴庆负伤后,因为抢救无效身亡,除了他之外,那场袭击至少造成了三十人的死伤!”
史从校提起这事,也感觉挺离奇:“这种纪念活动的戒备都十分严格,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混进去的!在之前的黑马公司年会上,87号的最高军事长官邬康裕死在了黑马酒店,这事官方始终就在捂着!但血湖纪念馆的悼念活动,可是有电视台直播的,所以这个消息一出,瞬间就传遍了全城,闹得现在人心惶惶!”
宁哲听完史从校的话,感觉裴庆死的一点都不冤,血湖博物馆就是为了纪念血湖先锋团而成立的,而血湖团的前身就是苏飞率领的工兵团,全团战士都被裴氏当作炮灰给推了出去。
革命军就是血湖团的残部创建的,直到今日,他们都认为血湖团这个称谓是对于他们的一种侮辱,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,而裴氏的人还借此大肆宣传,给自己脸上贴金,自然是腚眼拔罐子,纯纯作死。
在革命军正愁刺杀邬康裕的事情没有起到效果,还不知道从哪下手的情况下,这个血湖团的纪念活动一举办,自然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,不过革命军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,自然也意味着,他们将自身推到了一个更加危险的位置上。
宁哲想到这里,继续问道:“乱党抓住了吗?”
“不清楚,但是从这满大街的军警来看,裴氏应该没有取得什么进展。”
史从校摇了摇头:“裴庆虽然不是裴阀的嫡系宗亲,但也是旁系血亲,冠着裴阀的姓氏,他被当众刺杀,对于裴氏而言,是断难接受的事情,最近这几个月,87号发生了太多的怪事和大案,听说裴氏元老会已经对此大发雷霆,估计裴牧应该也不好过,而且连乌纱帽都快不保了,我接到了一个小道消息,听说咱们公司筹备了五千万政治献金,准备帮裴牧打点关系。”
“五千万?!”宁哲着实被这个数字震惊到了,即便在要塞里生活了这么久,他也对于这么大的数字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。
“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,财阀为什么被称为财阀而不是军阀?还不是因为他们掌握着金钱帝国嘛!”史从校闲聊般的开口道:“87号是公司的总部,为了喂饱裴牧,公司已经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代价,如果换一个新的负责人过来,公司想把他喂饱,恐怕付出的筹码会更高!不过这些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,而且公司也不差这点钱。”
两人一路闲聊,将陆地堡垒和矿车送到军方驻地以后,宁哲就返回了公司总部,看着路上越来越繁华的街区,让刚从荒漠归来的宁哲感觉像是穿越了一样。
革命党的袭击让城内有些人心惶惶,但春节毕竟是个喜庆的节日,大街上张灯结彩,人们也都喜气洋洋的欢度着节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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